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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明德殿里,舒嫽跪在冰冷的地上,满堂文武大臣分列两旁,正前方御座之上,龙袍金冕的天子正冷眼看着她。
“丞相,京兆尹所言,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她这边还未答话,宋太师却先声夺人。
宋太师头发花白,却不见老态龙钟,声音依旧洪亮,足以在殿中响彻“依老夫浅见,老夫与舒相无冤无仇,想必舒相想要陷害老夫也是无从谈起,”听着似乎在为她开脱,实则却直接定了罪,话锋一转更见了血“是以,老夫怀疑,这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话音刚落便有人忙不迭的附和“舒相不说,那臣是否能大胆猜测一下。”
这是尚书右仆射钱大人。
舒嫽腹诽,我倒是想说,你们给我机会说了吗?
便听钱大人接着说了下去“谁都知道,舒相与太子殿下相交匪浅,太子年纪日长,便将自己的手足兄弟秦王殿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对于秦王殿下的外祖只怕也少不得猜忌,正得了这个机会,便令舒相私下动些手脚。”
“胡言乱语!”老裴大人率先出列,手持笏板指着那官员鼻子骂道:“无凭无据仅凭猜测便胆敢污蔑东宫太子,你好大的胆子!”
钱大人似乎这时才明白自己说的不妥,连忙跪了下来“微臣失言了。”
又有人凉凉的道:“钱大人是失言,只是老裴大人这反应也太过了一些,这样护短,难道同舒相是一伙的不成。”
裴大人不愧是裴大人,铁齿银牙,咄咄逼人“依着赵大人所说,你难道是同钱大人一伙的了?”
接着也跪了下来“老臣之心,日月可昭,皇上明鉴。”
皇上却未有任何表示,那目光下落,似乎在看舒嫽,似乎谁也未曾看。
……
舒嫽心中冷笑,这样好的机会,他们自然恨不能把这些事情全数栽到太子身上才好。
只是太子,他若当真懂得猜忌,知道谁该是眼中钉肉中刺,自己这一班大臣也就不必如此劳心了。
裴兰阶远离朝堂争端,他不懂的是,这个时候,弃车保帅,便是最好的决策,但是不巧的是,自己成了被弃的那个。
这煌煌庙堂,眼前竟似一场闹剧。
她从未如此刻般疲倦不已。
舒嫽目视前方,沉声开口,大殿中的每个人都听得到她明澈的嗓音“孙大人手上的茶叶,的确是微臣送的,臣也的确去找过那夫妻二人,臣无话可说。”
她停了一下,郑重的接着道:“臣行为不端,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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