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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残忍,也很自私,就像三年前的她的不告而别,一模一样。
冷眼如刃,锋芒在被,看都没有看卓逸一样,叶安袭平静的说着。
让开
这两口子都是倔牛,卓逸也知道根本拦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斜身到了一侧。
所有的qíng况,都是暂时的。
我和他的关系,你不应该瞒我。
撂下了这话,绕过卓逸,叶安袭就进了房间。
只剩下走廊的两个人。
卓逸埋怨的扫了一眼容爵,这人嘴怎么这么不牢靠,他本来就没指望他能为宗政的心qíng考虑,可
叶安袭怀孕了,你这么做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靠着墙面,双腿jiāo叠,容爵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鼻端轻哼一声。
她的承受能力,比咱们都来的可怕。
他们都不了解叶安袭,那个女人的韧xing从来就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对她来说,不让她知道,才是更痛苦的事儿。
至于宗政贤找他说的那番话,如果让她知道了,难保不会气死,可现在这边太乱,他容爵虽然不喜欢这些一本正经的商人,但也没到落井下石的份上。
吱
推开门,那个穿着蓝白条病服的高大人影就站在窗边,背对着阳光方向的窗子极为吝啬的挤进来了几缕,照拂着他瘦的明显的身子,也刺痛了叶安袭的眼。
他瘦了,瘦了好多,那宽厚的脊背变得单薄瘦削,看上去加长的身子孤单极了。
才不见短短20几天,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宗政贤
眼眶倏地湿润,双脚像是灌了水泥,又想是被施了定身咒,就算是冷静的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却还是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幕。
只是一个背影,便让她所有预备好的坚qiáng望而却步,叶安袭竟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妈,我今天很好,你回去休息吧。
沙哑的声音轻轻软软的,淡的没有一丝力气。
这个无数次叫着她的名字的声音,有咬牙切齿的,有怒不可遏的,有深qíng如棉的,有恣qíng戏谑的,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一般,听起来就像是一阵风就能chuī走一般。叶安袭以为她能宣泄所有准备好的qíng绪,或嗔怒他为什么不告诉她,或是扑过去抱住他,可却都没有。
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发怔。
似是察觉到久未答话,空气中的凝滞让宗政贤察觉到来人并不是卫青琴。
谁?
为什么他有种错觉,像是那个女人来了,心里一震颤,宗政贤下意识的去在空气中辨别着那个女人的味道。
嘶
可鼻端的创面却让他疼痛不已,呵呵,真láng狈不是么?
宗政,是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卓逸已经进了房间,挡在叶安袭的身前,看着她摇着头,有些事qíng,他忘记告诉她了。
算他自私,他不想宗政就这么一蹶不振,就差这最后的一搏了,他不真的不想他qíng绪失控。
安安送回去了?
宗政贤没有转身,似是看着窗外的某一点静止不动。
她下午在附近的公园捡到的连安安,安安嘴里一直叫着大大,想来她是从这里走的,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她是最后一个。
宗政贤,你当我叶安袭是什么?
bī退眼眶的酸涩,她不想等他转过身时看见的是这样的她,他生病了,无论怎么样,她的qíng绪不重要。
只不过,宗政贤却一直没有转身。
恩,她没事儿,你别担心。
呵呵,我真成废物了,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似弹琴般的抚触冰凉的窗台,指尖的微凉渗到心里,嘴角撩起,口气里尽是自嘲。
他太想她了,却不敢见她,只能让卫青琴带安安过来,也许只有思维单纯的安安才不会怕现在的他。
下午带她去公园,却因为一句陌生人高呼的怪物,让他无地自容,等再一回身,安安却不见了,他想找,可却是无力,他现在是废物不是么?他要回医院还要靠别人,妈带他回了医院,安安却无所踪,要不是卓逸给他打了电话,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宗政,这一切只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再说安安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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