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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不想蹚浑水吗?还说得好像是在为郑驰乐着想一样。
他算是看明白了!叶仲荣就是这样的人,他永远把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会跟昔日只有反目成仇是对方不信他的解释,会放弃恋爱中的伴侣是因为要实现长辈的遗愿什么好事都被他占了,说出去还会得到大片赞誉和同qíng!
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哪有那么好的事!
活该乐乐不认他!
活该他没有儿子!
叶仲荣见关靖泽抬脚就走,不带丝毫犹豫,心头不知怎地有点发堵。他也站了起来,喊住关靖泽:你要去哪里?
关靖泽说:看到叶世叔你这个前车之鉴摆在眼前,我就知道我怕永远都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他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叶仲荣,没错,我说的就是叶世叔你犯过的错误!
说完关靖泽也不管叶仲荣的脸色有多难看,大步迈出门外。
晚冬已经渐渐有了暖意,皑皑白雪还堆积在街道两边的行道树上,竟能见着几只生命力顽qiáng的麻雀在地上蹦蹦跳跳地觅食。
关靖泽心底有着从未有过的清明。
他是要跟郑驰乐相守一生的人,无论面临着多大的风làng他都必须坚定不移地站在郑驰乐身边!
郑驰乐正在疫qíng第一线进行着没有硝烟的生死搏斗,外面的事qíng应该由他来扛!
关靖泽快步行走在人行道上,脚步之大看起来竟跟奔走差不多。恰好这时候细雪簌簌地飘落,才刚刚露出一丝光亮的天际很快又被积压着天穹的层云遮盖,路上又多了一重新雪,似乎想要重新覆盖着整片大地刚萌发的生机。
街上突然被灌进了冷风,关靖泽拢了拢衣领,反倒加快了脚步。
他不能停,因为一耽搁也许事qíng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关靖泽找到了老师陈老。
陈老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始终背着手站在窗边望向外头。
关靖泽走上去问好:老师。
陈老说:乐乐的事qíng,我都知道了。
关靖泽说:出身并不是乐乐能够选择的,如果可能的话,乐乐肯定没有那么出色的父亲,也没有那么优秀的母亲,即使是再困难、再普通的小日子,乐乐他肯定都能过得有滋有味。
陈老说:乐乐的心xing和能力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想怎么解决?乐乐的身世板上钉钉的事实,难道还能把它掩盖过去?
关靖泽冷静地说:揪着这一点不放的人并不多,郑老爷子做事很周全,乐乐现在的出身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们现在讲的都是依法治国,法律上乐乐是郑老爷子的儿子,那他就只有这么一重法律上的亲缘关系,别的什么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陈老说:话是这么说,可这糊弄不了明白人。
关靖泽说:那就让明白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老说:你能够做到?
关靖泽说:我做不到,他恳切地望着陈老,所以我希望老师你也能出面周旋一下,只要你们那一截的人对底下人说一声,事qíng肯定能够揭过。
陈老说:行不通,因为躲在后头煽风点火的家伙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
关靖泽说:我会去找贾世叔。
陈老直皱眉:你有把握?
关靖泽说:也许没有,但我必须去试一试既然乐乐已经被bī得没有退路,我也没有地方可以退!
陈老看着关靖泽跟郑驰乐一路携手走过来,哪会不明白他们之间的qíng谊。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去找找那几位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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