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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央看见站在她面前的毕庆堂时,心定了定,笑着对他点头道,你也来吃饭吗?毕庆堂看着她的笑,听着她的话,竟是满心的欢喜充实,他这几个月来的颓唐苦闷也由此一扫而空。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很有些可笑,有什么可气馁绝望的,人生中充满了不测,来日方长,只要她还愿意与他打交道,他就还有希望,事在人为。想到这里,他指了指福寿斋的牌匾,带着熟稔的笑容,热络的和她说,自你和我说后,一直没机会来,这不,今天约了个朋友,一起尝尝。

他们一边说,一边肩并着肩往里走。这些年来,她总是不大敢看他的眼,在外面人多时她不好意思,私下里只他们两个人时,她一与他四目相对,他便和她亲亲热热的闹开,紧接着,便是闺房里的隐秘。所以,如今他们走在一起时,他就敢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因他无论怎样看,她都不会知道。其实究其根本,她终究还是放不开,无法以平常心待之,想到这层,毕庆堂颇有些自得,带着凄楚的自得。

一到二楼,看见上面一桌桌吃饭的人,吵吵闹闹,毕庆堂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店里的伙计先是安排谭央坐到靠窗的桌上,毕庆堂便隔着两个桌子在谭央的身后落了座。刚坐下,伙计就跑过来,一脸堆笑的说,先生,这桌有人定了,咱们去那边,伙计远远的一指,那边还有个双人的空桌!毕庆堂瞪了伙计一眼,不耐烦的呵斥道,去,把你们掌柜给我叫来!

谭央点完菜后,从包里拿出本书翻开看,不知不觉周围倒是安静不少,过了一些时候,菜上来了,谭央收起书,拿筷子时,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毕庆堂。他正一个人坐在桌旁,目视前方,手里还摆弄着烟匣子。见谭央回了头,他自内心的笑了,如释重负,劫后余生一般。

毕庆堂取出怀表瞅了一眼,大声的自言自语道,这人,约好了,到时间也不来,真是谭央看见他握在手里的怀表,怔住了,之后转回去放下筷子,摸了摸自己腕上的手表,不禁想起了往事。

这时毕庆堂还在后面自顾自的埋怨着爽约的朋友,谭央叹了口气,心道,在上海滩,我倒不知道还有人敢爽你的约。毕庆堂见谭央也没反应,就叫来伙计,说要点菜,张张罗罗的问了半天也点不出个子午卯酉。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绝不拖沓,生活中也最见不得拿不准主意的啰嗦人,这谭央是知道的,她一声不吭的低头夹菜,这时,他在身后高声问,小妹呀,这家什么菜做的道地,你倒与我说说,我第一次来,不像你,是常客。谭央无奈的再次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那就过来一起吃吧。 听了她的话,毕庆堂带着狡黠的得意笑了,心愿得偿。

毕庆堂一坐下来就叫来伙计点了菜,说一不二,信手拈来,一副熟客的架势。之后就和谭央聊起天来,话题也选的好,是女儿早上新说的一句小大人似的俏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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