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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命都能舍弃,更何况是外人尚未能保证的真心呢?
她转身伸了个懒腰,几十个亲兵皆在同一时刻冲了上去,意图制服江离,不料她吹了声口哨,方才被放飞的铜雀竟早已埋伏在众人身后,闻声立即自口中吐出了上百根银针。
虽无毒,却也能扎人痛得乱嚎了。
在场三十七名亲卫全部中招,无人幸免,唯独赫敬定及时解下了身上的外袍,揽下了所有向他袭来的暗器。
江离耸了耸肩,早已准备好的、背在身后的风之声即将派上用场,却被赫敬定一剑斩断了伞骨!
她微微吃了一惊,赫敬定扯了扯嘴角:“从未有人能在孤的剑下逃走。”
“是么?不好意思,那我要很荣幸地荣登第一咯~”
江离笑嘻嘻地趁势摸了一把他的脸,故意调戏。
怎么,许王爷将人圈了一夜当抱枕,就不许偃师过过爱抚美男的手瘾?
赫敬定一愣,下意识地挥剑,却后知后觉极有可能伤到她,连忙收了剑势。
他强忍着慌乱的情绪,沉声道:“若是你再被孤所伤,我只怕此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波动的情绪,各部运转过快,没有温度的身体竟也迅速地蒸腾出了热量,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遇到她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身体都格外奇怪。
他曾将心中的不解隐晦地问过陛下,可那人竟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摇了头,掌心无意识地搭在了左胸——心脏的位置,神情黯然。
他们左胸处都有着同样的纹路,正是江离那块玉佩上的螭龙团纹!
赫敬定并不知自己为何而活,成为天偃、杀光皇室的执念总于脑海中盘桓,挥之不去,他只是想查清这一切。
江离是唯一的突破口。
陛下当年屠戮殆尽天下偃师,又何以不会是为瞒住所有的皇室、不令他们知道真相呢?
江离隐约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只是如今不是深究的时候,便笑嘻嘻地换上了另一截傀儡丝。
“既然如此,不如王爷放我出去呗!”
赫敬定抛下了长剑,唯恐再度置她于险境,赤手空拳地探向江离的命门,薄唇微启,口中的白雾若如诉的轻烟,美而虚幻。
“你留在孤身边只会更安全。”
若是让陛下察觉到了江氏后人存在,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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