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碘伏微酸的药味在空气中散开,白若兰最后喷了点云南白药,拍拍已经拱进怀里的公孙,“好了,起来吧。”
他没动。
白若兰与他保持这般亲密动作,直到打了个哆嗦,“我冷了。”
他伸手抱紧她,五指张开,白蚁噬心般疼。
“我想睡了。”
“好。”他松开,又在她起身的瞬间再度将她搂紧,声音低到宛如某一种楚楚可怜的动物,“不要。”
“公孙檐,我们这次真的要分开了。”她声音中的疲惫堆了十几年。
“我不想分。”
“其实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
“我不后悔。”
“好,我也不后悔。”
他们又抱了会,没有人再质问为什么是他/她,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会这样。这些问题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问题,此刻不过绕回到了他们的核心问题。
“公孙檐。”又过了会,白若兰轻轻地掰他的手臂,他反手收紧,使劲摇头。
“走吧。”
“不。”
白若兰头一低,一滴烫泪掉在了他的伤口上,此刻云层破出熹微晨光,在他鲜红的伤口上反出点碎碎的光,“我们不可能再复合了。”
他没说话。
第一滴掉下来,接下来便像开闸洪水一样,止不住了似的,她一边憋气一边说,“如果让我回到高中,我还是会跟你在一起的……其实想想,后来的自信多有你的鼓励,我没有恨过你,真的没有。公孙檐,你很好……”
公孙问,“我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白痴。”
“白若兰,我不想分。”
“算了。”
“我不。”
“别闹了,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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