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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也是种表达的方式,他俩明白了,这不就同意了么。”
“不会是,怕我发疯吧?”盛夏拇指摩挲着虎口,拳头还攥得紧紧的,“我说话,不利索,又找不到冷静的,方式去跟周姨,沟通,只能,简单一点。”
“这样挺好的。”尤远打开他的拳头,把纸拿出来展开,再看一遍,“为什么挑这个日子?”
“那天立夏。”盛夏靠着尤远肩头说,“兆头好。”
“那咱们尽量在那天把事儿办了。”尤远说,“万一盛老师得进组,就往后延,按你时间来。”
“进组……”盛夏吸吸鼻子,“我这样,谁还敢,跟我共事?”
“抛开编剧身份不谈,你首先是个作家。比大部分人有天赋,至少在你的领域你是个天才。”尤远敲敲他脑袋,“这里整天想的东西多,难免会有异于常人的行为,天才和疯子之间不过一线之隔,那只能说明你太聪明,都是聪明带来的烦恼。”
盛夏听笑了,尤远还举例子:“我给你数数,梵高割了自己耳朵,牛顿也得过精神疾病,海明威抑郁症严重的时候也接受过电击治疗,更别说日本泰斗级别的作家,十个有八个是自杀的,尼采,柴可夫斯基,林肯,哪怕是希特勒——”
“希特勒就算了,哥。”盛夏笑出声,“你都哪,搜罗那么多,案例啊。”
“还不都为你么,当时吴医生也跟我讲过几个例子,记了个大概。”尤远环抱住盛夏,“现在真没什么怕人知道的事儿了,想想也挺刺激,你说有几个人活得有你坦荡的?难怪有人说羡慕你。”
“会过去的。”盛夏把尤远的手抱在怀里,展开他的请柬,“坏事会走,好事会来。”
“可不么。”尤远给他画饼,“工作没了可以再找,项目黄了我给你投资,天塌不下来。大不了不做编剧了,写你的书,赚不赚钱都是其次,你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高兴了在家躺着,你老公不缺钱。”
“你养我?”盛夏瞥他一眼,“你是要养我呀?”
“不是不是。”什么养不养的,可不敢这么说,尤远小心道,“我这是给艺术投资,为文学做贡献。”
盛夏已经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跟他计较了,撞他一下美滋滋道:“那就养吧,我好养,吃得不多,不爱花钱,病会好的,不发疯,我能控制。”
“疯也没事,我陪你疯。”尤远温柔地吻了吻他,把一早上的情绪和不安化在了春风细雨的柔软里,动情地告诉他,“盛老师太过与众不同,欣赏你都有门槛,不是谁都懂你的好,但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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