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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猜测,这一次,小皇帝把西方圣所得罪狠了,连一向致力于对西方圣所采取怀柔政策的卓相爷都没办法帮忙转圜了。
这一天,李岱堂又去拜见他的老师,却见之前一直悠哉装病的卓相不见了轻松之色,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纸,眉目紧锁。
“老师?”他好奇,又不敢过去看,便在一旁躬身问,“今日皇上又问起你来,学生帮您谢绝了太医,但若再有下次,怕是不妥了。”
卓令吾摸了摸胡子,半晌才道:“无妨,没有下次了。”
“……您,决定出山了?”
“不曾归隐,何来出山。”卓令吾长叹一声,“哎,躲不掉,到底还是躲不掉。”
“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卓令吾点了点面前的纸,却没有分享给李岱堂看的意思,只是忽然道:“岱堂,你可记得,司勰几岁了?”
司勰?卓司勰?李岱堂一愣,怎么突然提起他来,虽然卓令吾老来得子,得了个卓司勰,可那卓司勰顽劣浪荡,不学无术,他一向引以为耻,从不会主动提及。
但人都问了,他还是努力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司勰弟比学生小了十岁,约莫有十七了吧?”答的时候脑子还在飞转,思索莫不是那臭小子又闯了什么祸,又道,“司勰弟虽然顽劣,但一向有分寸,若是做了什么错事,老师还是莫要太生气的好。”
“哼,分寸。”卓令吾冷笑一声,转眼又叹,“十七了啊,那她,也该十七了吧。”
“啊?谁?”李岱堂一脸懵。
“我从未和你说过,司勰有个龙凤双生的妹妹吧。”
“??”李岱堂摸不着头脑,又的确感到惊奇,毕竟卓相老来得子已经是一桩中老年官员间交口羡慕的美谈,可若是得子变成得龙凤胎,那可真是洪福齐天,要羡慕死人了,“老师从未说过!”
“她自幼体弱,本以为养不活,就送进庙里将养,算下来,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卓令吾意味深长。
李岱堂闻言,脸轰的一下滚烫,垂首拜倒,还强撑着:“老师的千金,自然是不愁嫁的!”
“是啊,”卓令吾看了看李岱堂,意味莫名,只是道,“是啊。”
然后便不再多说了。
满耳朵等着老师下嫁女儿给自己的李岱堂等了许久,腰都酸了都没等到下文,疑惑的抬头,却见卓令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走远,今日似乎是不打算与他畅谈了。
卓令吾脾气怪,又年少英才,长年身居高位,这般我行我素的样子也是寻常,李岱堂羡慕向往还来不及,哪敢抱怨,只是小心跟上,主动跳过方才的话茬子,又道:“老师,今天,萧家托学生递了拜帖,说无论如何都想见老师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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