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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萧定的儿子萧远佞?”
“正是!他说他曾向老师这儿递过拜帖,可老师没应,想问问学生能否递个话。”
“岱堂啊,”卓令吾走在花丛间,叹了一声,“你是户部侍郎,可不是老夫的黄门行走,怎的连递话这种事儿都做了呢?”
李岱堂一点都不惭愧:“若是老师需要,学生别说黄门行走,就是前后侍奉也是应当的!”
“老夫下面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哪轮得到你。”
相府不是只有两个千金么?李岱堂刚疑惑了一下,忽然想起卓令吾之前说过的那个体弱的龙凤胎,脸又一热,无奈道:“学生也不是谁的话都递。”
“那你觉得,为师该见萧远佞吗?”
李岱堂一噎,明明之前卓令吾说了要与萧家交好,谁料他屁颠屁颠过来帮老师和萧家牵线搭桥了,老师偏又这般态度,他一时有些摸不清,只能硬着头皮道:“学生只是觉得,论及诸多侯门子弟,萧远佞算这一辈中比较出息的,没有落了萧大将军的面子,若只是聊聊,并无什么损失。”
“岱堂啊,岱堂。”卓令吾摇摇头,“不怪你,你知道太少了。”
李岱堂:“老师,莫非真的是出了什么事?”
“你可还想用西方圣所那岁供救灾?”卓令吾冷不丁的又换了话题,却是李岱堂目前最着急的地方,他连忙答道:“自然是想的,日思夜想!”
卓令吾笑了笑:“那便,再晾萧家一阵吧。”
这是要继续向恢复正常的西方圣所摇尾乞怜的意思。
圣女皇后都死了,下次出现起码百年后,怎的还要如此低三下四,莫不是这西方圣所真的要被那两兄弟掌控了?
李岱堂秒懂却又更不懂了,便有些无奈:“学生明白。”
“你是不是觉得为师立身不正,太过投机取巧,左摇右摆?”卓令吾忽然问。
“绝对没有,”李岱堂这波答得很诚恳,“为天下计,什么都值得!”
“那便守好分内事,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是,老师。”
待李岱堂走了,卓令吾已经走到了后院的小湖边,他最喜欢的地方。
京城寸土寸金之地,相府的空间也不是很富余,但卓令吾却坚持在后院挖了个小湖,名字就叫小湖。
这小湖是名副其实的小,但门道却在周围亭台楼阁的参差布置上,让人自回廊转角遇到湖的一瞬间,刹那间产生这烟波浩渺湖光山色的广阔感。
下人已经很有眼力见的在风景最好处摆上了蒲团和茶果,卓令吾在一旁负手站了,看着洞天福地一般的后院,沉吟不语。
管家自一旁小心的走了过来,在旁边躬身道:“老爷,天工所的人已经送走了,他们说老爷的小湖园乃天工所所主得意之作,所主吩咐了从今以后但凡修缮小湖园,都不要钱。”
卓令吾听着,笑了一下:“这可不就是逼老夫有所表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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