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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郎中,听不懂你们这些成日挂在嘴边的正事大局!于我而言,人命才是最重要的!”严明气愤之下,拔草时失手薅掉了一株药苗,顿时火气更大了。

印海见状恐引火烧身,忙点头道:“好好好,我不当这说客也罢,你倔,他一贯也不差,且看你们谁倔得过谁吧……”

正要离开这是非之地时,忽听有女孩子的声音传来。

“严军医!”

听得这道喊声,严明丢下水舀,一个激灵站起了身。

四日前吉姑娘将白神医多半还在世的消息告知了他,并道找到人的关键或在一幅画上,而她在试图将这幅画重现——

此时亲自来找他,莫不是……!

严明脚步极快地出了药棚:“吉姑娘!这儿!”

衡玉循声转头,疾步朝他走来。

印海轻“咿”了一声,好奇地看着走来的少女。

少女白皙的脸颊被晨风吹得发红,呼吸有些不匀,显是一路疾走而来。

“吉画师怎来了这药园里?”印海含笑问。

衡玉也早已看到了他,此时随口便道:“今晨画了幅山水,特来与严军医探讨一二。”

她不怕印海听出异样,印海与此事也绝非敌对的立场,此前她只和严军医私下商议,一是因为她几番言辞试探萧牧均是避开,他无意让她知晓,她便也装作不知。二来,则是因线索未明,寻人之事难有进展——

可眼下不同了。

无论她的猜测是否准确,既得此线索,接下来便要尽最大的能力去寻人,是也不能只靠严军医来安排余下之事了。

“哦?我竟不知严军医竟还精通书画之道——”印海笑着问衡玉:“不知在下是否也有荣幸一观?”

“印副将随意。”衡玉将手中画纸递出。

印海要接过画时,看到了少女手腕处那片微微隆起的红肿。

一只手快他一步将画纸抢了去,迅速展开来。

印海便往严明身侧靠近一步,探头去瞧。

有山水跃然纸上,虽下笔颇灵气,一看便知画技熟练绝佳,但若论起探讨品鉴,却也不甚谈得上——

只因这画显然是匆忙画成,能省下的皆省下了,只为叫人能够看明所画为何即可。

不过……

印海眉头一挑,又细看了看。

“吉画师可知此处是何处?”严明看了两眼立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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