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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梧叶对接下来的具体做法有些犯难。
一把火烧死它,还是一刀砍了它?还是把种子挖出来,让它连一公分都活不过?
好像都差了点什么。
适时,那个在梦里出现过好几次的声音又开始了,在背后慢悠悠的转:梦境和现实没有直接关系,你就算把它千刀万剐,梦醒过后,它还是该怎么就怎么。
萧梧叶很泄气:大叔,您到底是站哪边的?
有好几次,萧梧叶能冥冥感受到,这位大叔是在一步一步引导她认知这个梦境世界。
她回头,见他腰上仍别着一排刻刀,只是这次见他,他额头上的印记分明又深了许多。
大叔在萧梧叶身边蹲下,对着这棵小豆芽说:物理上的东西不能改变,内心想法、心灵感触还是在的,好比如昨天你见到天艾摔碎的天玑锁,其实她也只能在梦里发泄发泄,不能真的改变天玑锁失窃的事实。反过来,这样的梦,也最多只会让她在现实世界想起一些不高兴的事而已。
萧梧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下她就更犯愁了:那我该怎么对付这个小东西?
她同样蹲在榕树下,觉得在植物身上搞心灵感触怪别扭。
大叔又说:植物也有它们的喜怒哀乐啊,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又打算默默撤了。
这回萧梧叶清醒地喊住他,等他回头后问:你额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萧梧叶指着自己,同样是眉间额骨高处,椭圆形的一块。
大叔很不情愿地想起了一段往事,良久后唏嘘道:自己撞的。是不是很丑?
啊这
萧梧叶又在背后叫住他:你认识汪时暮对吧?
听到这三个字,大叔只是很难过很绝望的笑了笑,并不答话,然后一步步向外,溶解在了梦境边界线上。
真是个奇怪的人。
萧梧叶知道梦的理论长度很有限,看似绵延不绝,实则现实中通常10分钟过后就会终止。
她进入上树蜈蚣的梦已经过去五分多钟,再不做点什么,等它醒过来,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心灵感触
还是株萌芽,能有什么心灵感触?
萧梧叶亮出指甲,在它芽前晃一晃作警告:看清楚了
她说到一半觉得味不对,把后面一句不听话就弄死你咽进肚子,改成了怀柔路线:
从远处芭蕉叶剩来一点露水浇在它身上,也用树叶卷了个御寒帐篷篼在它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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