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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感慨几句,沈沉早已不动声色地握了那粒圆珠,在众目睽睽之下起了身。原本远远围坐在他身边的众人忙问道:“少庄主,你这是去哪儿呀?”

沈沉道:“去见我父亲。”

他这一说,便没有人敢耽搁他,恨不得替他让出一条阳关道来:“少庄主,记得代我向令尊问好!”“少庄主,令堂的病无恙吧?若是需要些微薄之力,在下也可一试……”“少庄主……”

沈沉一一点头应下,顺畅无比地脱了身。等走到拐角,有人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猛地一拉,模仿着方才那些人讨好的语气,叫道:“少庄主,少庄主——”

他任凭着那人将自己拉得七倒八歪,自己也没察觉到眼里有了些笑意:“钟晚,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钟晚装作没趣地松开他,道:“非要有点事儿才能请得动你了?我没病没灾,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来祝贺你夺魁的。好了,你回去罢。”

沈沉明知道那人在与自己说笑,听到“回去”两个字,还是忍不住心一揪,“啪”地一下重新回握住他。钟晚停下来,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却见他一言不发,脖颈渐渐红了,最后才憋出一句:“……我不回去。”

他不由玩心大起,状似惊讶地叫道:“啊,少庄主不是说,要去找父亲吗?啊呀,半路中被我截了胡,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就不拦着你……”

沈沉却好像一下子想通了,坦然道:“你截吧,叫你劫走好了。”

他这样说了,钟晚也不好再演,只能十分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把少庄主劫走了。”

说罢,他便没大没小地拽着后辈,东躲西藏地走了一段路,来到龟船的库房里盘腿坐下。这儿光线昏暗,细小的灰尘在空中打旋,倒真有“劫持”的味道。

钟晚却很满意,拖了两个箱子与沈沉面对面坐着,道:“你比了这么多场,还要去应付那些人,也忒可怜。还不如在这儿与我坐着谈谈天来得舒坦,是吧少庄主?”

他语气轻松,有意要让沈沉暂时不要为母亲的病情劳心,能好好休整一会儿,然而沈沉这回却不领他的情,垂眸沉默片刻,道:“钟晚,我觉得……我的母亲,病得很奇怪。”

钟晚闻言也正了脸色:“我以为她是长年累月地拿血做药引,身子才会虚成这样。难道另有蹊跷?”

沈沉道:“她病在与我争执之后,我原本想着是我口不择言伤了她,母亲一时急火攻心,才会病来如山倒。但后来我去母亲屋里,却觉得并非是那么简单……我感觉,总有人暗中……不想叫我与母亲相见。”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在北斗山庄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人还有谁。钟晚呼吸一滞,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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