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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些没滋没味的事儿,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如此宽容、如此有兴致地接下去。

“所以你幼时,皆是在奶娘照顾下,住在庄子上?”

“对,是乡下的庄子,我后头才知道,应该是保定府那边的乡下,不是燕京附近的别庄。”纪芙薇点点头。

“我迷迷糊糊记得车程应是一日左右,十来岁的时候,天还昏沉着,黑黢黢的,我就被拉起来上了马车,颠簸了一路,我很不舒服,于是愈发昏沉,到了下车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晚上了,就被拉着梳洗,然后给纪夫人请安。”

萧晟煜也听出来了,明明是她的嫡母生父,但她口中,宣平侯府纪侯爷与侯夫人纪唐氏,在她口中多是以“纪夫人”“纪老爷”的名字出现,其生疏母子、父子关系俨然可见。

他其实该提醒她,为不落人口舌让人非议她不孝,她该至少面子上、嘴巴上更敬重些,子不言父之过,母之过同样。

但想想她的经历,想到她自小到大这些年的苦楚,萧晟煜便觉得这提醒不能如此轻飘飘地出口了。

道理是道理。

情理也是情理。

他还是不忍看她又委屈地落泪的。

便下次再说吧。

“纪姑娘,该喝药了。”

“诶,好。”

用过针后,纪芙薇已经喝了一次汤药了。

前一剂用来解迷药的毒性,这一次的则是太医吩咐的必须一日三次用来养身子补漏洞的药。

但不管是哪一种,闻着便是苦味强烈,纪芙薇当即眉头微皱。

莲心姑姑看着可亲和蔼,但人是有些威严在身的。

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来说,莲心姑姑比身为皇帝的萧晟煜还叫她心里打鼓。

也不是皇帝不威严,他可是她见过的最厉害最强大的人了。

但是,就是——

有些不一样的。

纪芙薇苦着脸,接过汤药,拒绝了一勺勺喂她,打算直接硬喝,可看着棕黑的汤药,她还是欲哭无泪。

“不苦的,”萧晟煜自是温声哄着,“喝完给你用冰糖蜜饯。”

他印象里他的小侄女、厉宗的女儿光化公主,也是这般极其不爱喝药,宁可扎针都不想喝药,为了哄她,她生母、厉宗的尹太妃一贯用饴糖、蜜饯等甜口之物吊着她。

就这样,也非得讨价还价一般,难缠得很,回回都叫人既担心又头大。

“哎,算了算了。”

纪芙薇脸有点红。

她觉得自己年纪不小了,还被他以这样温和的口吻哄着,似乎有些羞羞。

但除了何奶娘早先时候哄过她,她就没有过此般的经历了,让他这么一开口,她心里便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来,甚至希望他能用这样的语气再多与她说两句,他是这样好的人呀。

可她同时又觉得这是不应该的,她都已经是这个年纪,都守寡了,该是哄别的孩子的时候了,哪里能让人来安抚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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