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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围坐在一起的小提琴们忽然咯咯笑成一片,笑完了居然还有个胆子足够大的直接跑到他们面前,冲乔郁绵伸手:学长吃糖。
谢谢。乔郁绵出于礼貌接下,低头一看,超强薄荷,于是递给安嘉鱼,诺,提神。
安嘉鱼的指尖似乎刻意在他手心里停留了一刻才离开,两根手指用力一挤,乓一声轻响,球形糖块窜进嘴巴。他含在一侧颊中含糊道:所以啊,你能回宿舍等我不?
哦。就算他不说乔郁绵也要回去的。他总觉得认识安嘉鱼之前并没有得到过这么多关注,她们应该是在看你吧
校园开放日那天的的气温说是创二十年新高。
他们的演出分两场,分别在上午十一点和下午三点。
家长们多数西装革履,所以小礼堂空调开得格外足,乔郁绵打底T外穿着薄薄的短袖衬衣,冻得手脚冰凉,只得推开门去室外有树荫的地方给四肢回回暖,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进去。
怎么出来了?安嘉鱼这几天格外忙,忙着协调时间,请假,订机票酒店。他马上要变身空中飞人,两个比赛地一个在美国的印第安纳州,一个在意大利的热那亚,相隔超过八千公里。
安嘉鱼是首席,也是学校乐团的看板,所以硬是被老师套上春秋才穿的针织背心用以聚焦。他本来就怕热,才在室外站了五分钟额头便开始冒汗,发际线细细一层反光。
『桃不黄』
里面太冷了,手指冻僵了等下按不了键。你不用管我,进去吧。乔郁绵推了他一把。
你也进来吧,外面站久了容易中暑。说着那人顺手脱下针织背心,你先穿着,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开场前再还我。背心是套头款,脱得太用力弄乱了头发,安嘉鱼一边走一边重新扎起,今天是小马尾,短短一截,像一丛蓬松的墨西哥羽毛草。
从他们进门开始,乔郁绵就有种被围观的错觉。
身上多一层被安嘉鱼穿热得背心暖和多了,他站在舞台下的准备区,接过安嘉鱼的水灌了几口。
不远处却忽然传来几声兴奋低呼,他隐约听到一句:好帅啊而且他们俩喝的是一瓶水吧?
他猛然抬头,发现说这话的正是那天给他递薄荷糖的学妹。
学妹欣然冲他傻笑,倒也不像是有什么恶意的样子,又越过人群塞了他两颗糖:学长吃糖。她小心翼翼地问:我能给你们拍张照片吗?
为什么乔郁绵接糖的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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