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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也不行。”看着韩卓说话难受,田昌意很体贴地帮对方把话讲完。
“是的,就是再多钱也不行。”韩卓摇着脑袋,“你们齐国的刀币到我们韩国来,损耗都要走上一波。”
田昌意脸上半点歉意也没有,她说:“但你们要是不和我签这个誓书,今日连这个主殿大门也出不去。”
能够守着大门把人一个接一个地揍晕,这份能力也是没谁了。
这时候田昌意的誓书也抄录完了,韩昭顺便接过来看了两眼:“没想到你还练就了这样一手好字……等等,这笔迹好生眼熟,该不会当年你学字时和我临的是同样的碑文吧?”
“不是。”田昌意简略地回答,两份竹简都摆在她面前,若是第一眼看过去,这两份的笔迹是有些形似,但是,也就是有些形似罢了,论书法造诣,韩昭可远远不如她,毕竟她可是原版,“只是巧合而已。”
只是巧合而已……
时至今日,韩昭可不会再将任何带有不确定因素的词用在田昌意身上。
说完,田昌意或许认为自己回避的有点干脆,在拳杀了暴戈信之后,她身上还有一个公主目夷拜托她的小事情,就是与韩国签订盟约……确定友好关系,界定边境。和平并非是直接的目的,用停战这两个字来形容这份誓书可能要更加准确一些。而同样的誓书,之前公主目夷与魏国已经签过一份了。现下只是与那时候所做之事的一种重复罢了。
但既然已经强硬地让韩昭为她的誓书奔走,这时候不给点好处,不给对方找点事情做确实也说不过去,毕竟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掩着了,等公主目夷在赭丘山道的所作所为暴露在天下人眼前,许多猜测都会凭空产生。
她的东西,自从孔子编书那个时候开始,就都毁弃的差不多了,如今若还有什么地方能够保管上一些,大抵也只有诸国的王宫宝库了。
就在田昌意打定主意,决定对方如果再问她一次,她就老实回答时,韩昭似是无意:“安平君,你有想过求仙问道,得享长生么?”
韩卓抢先打断:“兄长你又在说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了。”他意外地在这方面是个讲求实际的人。
“何出此言?”田昌意瞧了眼韩昭,发现对方正是笑呵呵地看着她。
“我在书上有看过这方面成功的事例,原本我也是不信的,但是那书就被保留在王宫宝库,年代也老的过头了。”韩昭完全不惧自己说出的是何种隐秘,只当是分享一个秘密,就那样讲与田昌意听,“水泼不进,刀劈火烧也不能损其分毫。肯定是上古时期的遗产。”
看样子是和当初田不礼所持的那副画卷是差不多的东西。
田昌意挑了眉:“说是求仙问道,莫非上面记载了些助以修炼的法子?”
韩昭摸着沾有墨香的竹简表面,感觉跟剥去外皮的任何一种树木都要圆滑许多,他笑了笑:“果然是瞒不过安平君,所言甚是。实不相瞒,那本书存放在王宫的时日不短,从韩国立国伊始,也不知道有多少代君主试图按照书上面所载的方法吐纳真气,锻炼自身,奈何就是没有半点作用。也是当今王上认为可能是王室这一脉不适合修炼,托了些幼时玩伴参与其中,我也是有幸,得见过其中几页,修习过几日,但结果显然……那本书只能看,用是用不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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