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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尘正欲行礼称是,谁知公主突然出手,双指如电,直取李羡尘咽喉。
在场众人都没想到公主有这一手。
洛银河不担心李羡尘在招式上吃亏,他只是对公主这反常的行为感到莫名。
事出反常必有妖,依着公主的性子,她即便不纠结于自己说喜欢男人无意于她,也不该突然就做这样一派大度成全的姿态。禁足这几日,定然是又发生了什么。
他默默退到一旁,看场中二人过招,大殿设计巧妙,天井中空,仿佛是个舞台,二人都是高手,过起招来,犹如表演一般好看。洛银河不由得看痴了,若论武功,他终归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现代人,什么翩若惊鸿,浮光掠影,全都是小说里的描写。
如今得见真章,招招针锋相对,可比电视剧里的夸张花架子技法,妙得多了。
功夫,当然还是李羡尘更高一筹,但一来公主武功确实不弱,他想顷刻制胜,除非痛下杀手,二来,毕竟群臣共睹,不好让公主折了面子。
顷刻之间三十招已过,不光在场的武将,连洛银河都看出来了,李羡尘让着公主,这样打下去,只怕打到明日天亮,依旧没完没了。
终于还是皇上忍不住出言,道:“昙儿住手吧,李爱卿有心让你,你还看不出来吗?”
公主道:“那日女儿只听闻洛先生说心仪李将军,今日父皇赐婚,将军领旨,谁知他是圣命难违,还是真心实意?”
“你先住手。”
公主终归是听父亲的话,住了手。
皇上问道:“失了驸马这几年,难得见你对谁如此上心,依你之意该当如何?”
丰徽公主整好仪容,向洛银河看去,他此时与李羡尘并肩而立,二人如琼林玉树,相辉照曜。公主道:“洛先生孤身一人,若是来日,同李将军起了龃龉,连娘家都回不得,这不行。”
皇上笑了,道:“这有何难,朕早有赐洛先生宅邸之意,更何况,太常卿怎能没有居府?”
谁料公主对这提议却不似满意,站在原地不语,看向李羡尘。
饶是洛银河自诩业务过硬,他此时也已经懵了,方才俞和安、施平、梁相,明枪暗箭,他都能有所推测判断,可如今公主……更不如说,公主思路清奇,确实不能以常礼推断,他乏了,懒得去想。
索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揣手看戏,好像这事情跟他无关一样。
可李羡尘一反常态。
顷刻领会了公主的意图,他上前向皇上行礼,道:“微臣感念陛下赐婚之恩,自不能亏待洛先生,臣愿以将军府为聘,迎洛先生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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