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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洵拍拍他的手,“爹早就知道,所以给西席先生赔礼道歉然后才送走的。”
老三一惊又放松,难言的羞愧冒了出来,原来爹早知道,却这么纵容他。
沉默在书房蔓延,蔺洵等老三的愧疚达到最高点后道:“这段日子我也算是想通了,盛极必衰这是万事万物都难以逃脱的道理,难道我能是例外?你们要是能守住现在的家业固然好,要是守不住就算了,至少衣食无忧饿不到”他带着难以掩饰的傲气,“当初我也是什么都没有,不是同样创下这么一片家业吗?”
老三带着同样的骄傲,对啊,爹能做到凭什么做不到?!他难道差了什么?老三怀着雄心壮志和公文回去,浑身充满无穷的力量。
他浑忘了自己去书房找爹本来是想去哭诉一番命苦和母亲早丧的辛酸,重新拉回在爹心中的分量。
这股雄心壮志只维持了一晚上就迅速被戳破,老三起身后再看着公务,一个脑子有三个大。
老三媳妇等他醒来戳了戳他,“昨晚,怎么样?”到底有没有拉回老爷子的印象分?
老三特别大度:“咱爹心里有数,他对大房三房都是有安排的,我何必跳出去抢去争?”
老三媳妇嘀咕:“要是有数,就不会所有产业都握在大哥手里了。”他们连边都挨不到,三房要花钱只能紧着月例,过的紧巴巴。雁过拔毛肉过留油,大房看穿戴都跟他们不一样。
“闭嘴!本来家产的大头也确实该大房拿,律法就是这么规定的。”老三对着媳妇断喝一声,
三媳妇登时泪眼汪汪:“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啊?还不是穷闹的!说起来咱们家还是丞相府,可有
什么东西最后能落到你头上?钱财还是官位都没有,我带着女儿出去交际,别家的女儿随意拿出的发簪就是几百两,我又有什么了?”
她越说越委屈,“我拿到钱难道还是自个吞了?还不是给你,给几个孩子,不想被别人家看不起。”
老三看着媳妇哭成这样,再想想她一贯为了银钱发愁,张张嘴颓然的低头,这话他没法反驳。
“我们不伸手扒拉,那也是公中的钱,不过咱们能够管管公中的账,稍微抽出一点放出去,利钱都够我们生活了。”
“放腿子钱?”老三一怔,“你有门路?”
“当然,尚书夫人说要带我一起做呢!”老三媳妇从梳妆盒里鬼鬼祟祟摸出十两银子,摊开帕子,“诺瞧瞧,我拿了一百两出去,三个月就赚回十两利息,这还是尚书夫人没敢放大的,这里头赚头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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