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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三房人各自有各自的打算,人心不齐,等顶梁柱一旦倒下,自然就会四分五裂。
蔺洵深思着,这个任务他是打算速战速决的,如果要让他们感情融洽起来,还有一个极端办法,立刻丢官破产,财产全都没了,加上面前还有生存的危机,再乌眼青的兄弟也会学会抱团,因为不抱团就活不下去。
不过....他要是年轻个二十岁还敢这么搞,现在还是算了,七十岁大爷的身板禁不住折腾。
晚膳他是自己用的,同时思考该用什么办法去改造两个大龄孩子时,老三过来说他有事请教。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三竟然还会请教?
蔺洵挥挥手让老三进来,结果老三还真的带来一本公务,说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过来请教。
蔺洵伸手接过那份公务,一扫之后开始无语,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验算平均每年工部需要消耗多少钱粮以备来年预算的公文,只要会加减乘除慢慢算下去就能得出结论。他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判断,是老三真的不会算还是拿着这个当借口。考虑到老三的一贯表现,他决定选择前者。
挥手拿了一张白纸来,蔺洵刷刷刷几下就算好结果,他把自己算好的跟老三算好的摆在一起,对他细细解说到底是那里算错了,老三完全没心思听,一个卧槽回荡在心头,爹算这个连算盘都不用,这脑子怎么长的!
“唉。”
老三听到爹叹气,心神一凛,连忙把跑马的心思收回来,惭愧的低头:“爹,我错了。”
“坐下,坐下说话。”蔺洵从旁边扯出一张椅子来,刻意拉近些,“咱们爷俩好好说说话。”
“是的爹。”
“你要是有十分错,至少爹也有五分。”蔺洵摆出要说往事的架势,“当年你出生时局势还动荡,刚到启蒙的岁数,圣德帝刚刚打下江山还坐不稳,四处平叛,为父就要跟着处理政事,忙的经常整年整年不回家,一直等到你十二岁才算是安定下来,但是你也错过了启蒙的好时候,你娘也去的早,家中只有仆人和西席先生,小孩子长成什么模样,全看大人的塑造。”
“子不教,父之过,对不对?”
蔺洵摆出推心置腹的架势,也不责问老三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会算错,老三心头一酸,再看看老父在灯下花白的头发,被重重利益压下的良心终于苏醒了。
他伸手一抹袖子,“也不能全怪爹,爹前前后后给我换了五个西席先生,是我那时候贪玩,想方设法把先生捉弄走的,我给先生的鞋子放毛毛虫,书本里夹飞蛾,先生才要走的...”要说后悔吗?肯定是后悔的,只是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深刻。
开国元勋的圈子里,他这样情况的比比皆是,但别家孩子不说开拓进取,至少守成能做到。老三说完其实就开始懊恼,他嘴怎么这么快?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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