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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二人主持朝政,大晋数十年无忧矣。”
容语听了刘承恩的话,忽然想起师傅北鹤,不由试探道,“义父,孩儿在边关时,许多将士提起北鹤先生,言谈间皆是溢美之词,孩儿很是好奇,北鹤是个怎样的人?”
她早在军营打听了一嘴,不过刘承恩说得更细。
师傅北鹤起于式微,原是汉中一普通禀生,无意偶遇上京一位姓谢的世家子,二人一见如故,那位谢公子非要携北鹤入京,并扬言要将他荐去国子监读书。
那位谢公子,想必就是谢堰之父,前任内阁首辅谢照林。
北鹤初到京城,本是寂寂无名,只因他颇有几分游侠风采,一日在红鹤楼饮酒作诗,被当朝公主给相中,公主遣人移开屏风,见北鹤一袭白衫,赫赫风华,一见倾心,回去便闹着非北鹤不嫁,北鹤闻讯当即避去谢家别苑,拼死也不肯回京。
正安帝大怒,遣皇长子,也就是后来的乾帧皇帝前去治一治北鹤。
乾帧皇帝来到位于燕雀湖的谢家别苑,见到了北鹤,二人不打不相识,乾帧帝将北鹤引以为知己,后北鹤进入国子监读书,被京中贵族子弟围攻,他舌战群儒,从此名扬天下。
土木之变后,大晋四分五裂,他随乾帧帝南征北战,成为赫赫有名的一代军师。
要说唯一的遗憾,便是始终不曾与那位明嘉公主一叙情缘。
“咱们这位明嘉长公主至今未嫁,以至于京城流传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一见北鹤误终身’.....”
容语狠狠吃了一惊,“长公主还在世?”
刘承恩闻言立即直起身,狠狠刮了下她额头,低喝道,“你胡说什么!”
“长公主殿下虽年迈,保养却极好,至今安享荣华,只是殿下已退居观音堂,不问世事,今年端午,你义父我奉命去探望长公主,殿下还好好的,不仅好好的,气色红润,仿若返老还童!”
容语自知失言,讪讪地挠了挠头,
心中却是大骇,难怪谢堰听闻红缨是师傅之女变了脸色,说来,容语从未见过师娘,据师傅说,师娘难产而死。
容语听了这一嘴,总觉千头万绪,仿佛有灵光从脑中一闪而过,待要细究,却又了无痕迹。
“师傅,观音堂在何处?”
“城郊往西北三十里,哦,也就是西山行宫附近,观音堂是皇家寺庙,外人不得擅入,对了,咱们这位明嘉长公主与王晖的夫人乃嫡亲表姐妹...”刘承恩笑盈盈道。
容语只觉脑子里轰然一响。
明嘉长公主与师傅有些情缘,而她又是王夫人的表姐妹...莫非长公主与红缨失踪有什么关联?面前如有一团迷障,始终挥散不开。
等等,观音堂....她想起来了。
谢堰告诉她,那名目睹红缨被带走的黑衣人临死前吐了“公...音”两字,会不会因地方口音缘故,他真正要说的不是“公音”,而是“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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