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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仪揩了揩额头的细汗,灵机一动道,“陛下,人有三急....”
“急”字还未脱口,见殿门台阶处隐约掠上一道人影,许鹤仪大喜过望,“来了,来了..”
容语抱着一样东西,脸不红,气不喘,从容入殿,“奴婢给陛下请安。”
皇帝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见容语姗姗来迟,一顿发作,
“放肆,朕传你进殿,你跑哪去了?”
不等容语回答,他面色一寒,“锦衣卫,将他拖下去,先行杖责二十板,再来回话。”
殿内噤若寒蝉。
刘承恩急得掐出一手汗来。
皇帝刚刚在皇后那受了气,谁去求情便是火上浇油。
其他诸臣也不会为个小太监出头,更何况容语确实失责,打一顿板子还算轻的。
唯独许鹤仪急得满头大汗,容语本就生得细皮嫩肉,打一顿焉知还有命在,他悄悄朝他爹使眼色,却见许昱装作没看见。
锦衣卫刀锋一拔,发出一声铮鸣。
容语一手按住怀中的贡榜,一手撑地,指尖微微泛白。
就在这时,肃立的人群中,一人凛然往前一步,掀袍跪地道,
“陛下,先前臣在审案时,容公公提出一些猜测,臣斟酌后,准她带着御史去求证,是以晚了,容公公迟来是受臣之命,是臣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容语抬目望去,谢堰就跪在她不远处,想是昨夜熬了一宿,他眼窝有些深,眉间难掩冷倦之色。
好端端的,谢堰为何替她开脱。
皇帝心中虽不快,可谢堰到底不比旁人,他冷哼了几声,抬手道,
“起来回话。”
“谢陛下。”
谢堰视线在许鹤仪与容语身上转了转,落在容语身上,“容公公,可找到证据了?”
容语颔首,将手里抱着的贡士榜往前送到刘承恩的手里。
刘承恩将贡士榜呈于皇帝眼前,
皇帝瞥了一眼,“何意?”
容语道,“陛下,这贡榜乃有人伪造!”
她话音一落,满殿跟炸开了锅似的。
“什么?伪造?”
“谁敢伪造贡榜?”
五皇子眼风凌厉地朝容语扫过去,“容公公,伪造贡榜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公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容语冲他慢悠悠一笑,朝皇帝拱手道,“陛下,有人极善仿人字迹,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奴婢猜想,两位主考官及许御史的文书随处可见,想必那人已仿得驾轻就熟,唯独奴婢初入司礼监,干得也是头一份差事,那人学得生疏,被奴婢瞧出破绽。”
“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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