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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电闪雷鸣,雍正大步走来,黛蓝的长袍下摆,已被雨水洇成了墨色。
这样的雨夜不足以遮挡离钺的视线,是以她看清了,皇帝眼中深切的痛惜。
他莫不是以为,她因不舍吉答应在哭?
离钺放下手,等他到跟前了,解释说:“雨浇得脸疼。”
“嗯。”雍正抖开披风给她披上,没有多问,“体顺堂备了水,回罢。”
离钺偏着头瞧他。
出宫用的是他给的通行证,她走到哪了,大概有人实时跟他汇报。可冒雨出来接人,不是皇帝该干的事啊。
“看路。”雍正拉起她的手,绕过了一簇被风刮断的树枝。
离钺挣了挣,反被抓得更紧了。
不得了,皇帝这是光明正大耍流氓。
“这样的天气,皇上不该出门。”
雍正承认:“是冲动了。”
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间,腿比脑子反应快。
离钺咋舌:“您这么直接,让人很不习惯。”
“你自己求来的,不习惯也得习惯。”
路过永寿宫,离钺不想走了:“春桃还在等奴婢回去。”
“丫头都不知道你出门,自然不会等你。”雍正戳穿她,“你在怕什么?”
离钺直接回:“怕犯错呀。”
无需言明,“犯错”的深意,他们心照不宣。
雍正侧首凝视着她,眼中倒映着雷电,眸光亮得惊人:“朕准你犯错。”
第75章
皇帝开窍了!
离钺没招架住,半推半就进了体顺堂。
站在热气腾腾、很适合鸳鸯浴的大浴桶旁,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装羞涩:“这太突然了,奴婢害羞,要不您先洗?”
“你好似有所期待?”雍正捻了片花瓣贴在她唇畔,戏谑道,“朕只是想问,你要不要丫头伺候?”
哦呦,t情谁怕谁?
离钺舌尖一勾,将花瓣卷入口中咀嚼着,弯着眉眼说:“甜。”
猝不及防的,一点湿热还残留在指腹上,雍正眸光暗了。
朱红的花汁在她唇齿间晕开,霎时便令那率性的女子,染上了馥郁的媚。
她的确在勾引朕吧?
雍正蠢蠢欲动,又不禁怀疑:她惯会煞风景,也有可能是牛嚼牡丹?
不等他想明白,离钺话锋一转:“奴婢自己洗。皇上衣裳湿了大半,赶快沐浴去吧,当心又、伤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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