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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年忽然想到,他的伤已经好了,似乎并无理由继续这样子一起睡。

犹豫片刻,他还是说了句:“侯爷,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需要再被照顾了。

“是吗?”侯爷放下书册,笑了笑,“过来,我看看。”

少年没多想,听话地走过去,便被拽住手腕,拉上了榻。

虽然不知为何查看伤势需要这样的姿势,但少年还是老老实实地跨坐着,任由侯爷轻柔地拉下他的衣领,指腹轻轻按住原本被刺穿的地方。

那里已经结痂脱落了,长出淡粉的肉,摸上去有点痒。少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垂眸望向侯爷的手。

侯爷的手生得极为好看,既有提剑的凌厉英气,亦有握笔的白皙修长。

过去少年常帮他研墨,边研墨边用余光偷看他的手,想着如果可以牵一牵,定然很舒服。

可此时,那只曾经提笔写下一个个遒劲有力的字的手,抚过伤口之后,缓缓下移,带着衣袍也垂落下来,又被手肘卡住。

没有了衣袍的阻隔,抚摸就变得更令人心悸。

先是锁骨,再是腰侧,继而缓缓地滑过大腿,没入堆叠在二人之间的衣料中。

少年闭上眼,不敢再看。

昔日研墨时的场景和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在眼前交替上演,模糊间,他荒唐地想起来,那一年,他在遇到侯爷之前,曾被几个泼皮无赖耻笑。

红袖添香、叠被暖床。

何曾想到,兜兜转转,这些事情,他还是一一都做了。

侯爷拉下少年松散的衣袍,轻声问:“冷吗?”

少年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正值深秋,屋外秋风萧瑟,即便门窗紧闭,衣袍褪下后还是会冷的。

冷是分明的,热也是分明的,被那只手抚过的地方,像是都起了火,由内而外的,叫嚣着喷薄欲出。

看出他大抵是在紧张,侯爷笑了笑,托住少年的腰,带着他翻了个身。

烛火跳动了一下,床幔摇曳着垂下来,少年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再定睛时,已然平躺在床上,侯爷身后拢着被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这样就不冷了。”侯爷弯了弯眼角,伸手摸了把少年滚烫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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