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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刀刃带着骇人的精光,段从祯看他恐惧神色,淡淡笑了笑,握着做工精致的刀柄,偏头爱不释手地把玩。
“我在古玩市场买到的,上面的纹路很精巧。”段从祯说着,握住即鹿的手,微微翻转手腕,把刀柄塞进即鹿微凉的掌心,“送给你。”
被握着的手腕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即鹿手指缩了缩,下意识抽出手腕,却被段从祯紧紧攥着,没有挪动的余地。
刀刃竖在两人之间,仿佛悬在发丝上的剑,随时会落下,捅得血肉模糊。
段从祯箍着他的腰,逼他靠近了些,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摸出那把陈旧的刀子,抛进垃圾桶里。
“斑比,”段从祯喊他,垂首靠近,干燥的唇擦在刀刃侧面,像是似有似无的亲吻,声音带笑,沉得有些低,“你就算想杀我,也得用我送你的刀,明白吗?”
即鹿别过脸,抿着唇不说话,望着段从祯亲吻刀刃的动作,心脏都紧得生疼。
半晌,他轻轻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张开手,反握住刀柄,刀尖对着段从祯的心口,声音冷下,“你以为我现在不敢捅你,对吗?”
段从祯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即便刃开得极利的刀子已经抵在了心脏上,也丝毫不畏惧,甚至眼中除了淡淡笑意,不见任何其他情绪。
反倒是即鹿,呼吸都紊乱几分,握着刀的手轻轻颤抖,声音干涩,“你觉得我下不去手,对不对?”
段从祯仍不说话,墨眸微敛,任由他抵着自己心脏,甚至倾身靠近了些,偏头吻他耳侧,“因为你爱我。”
即鹿面色冷淡,带着化不开的疲惫,听他说话,荒谬地扯了唇角,笑容凄冷,“段从祯,你真的太傲慢了。”
他该有多自负,才会在现在还说出自己爱他这种蠢话,即鹿甚至不知道段从祯为何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还能在他面前若无其事。
那种冷漠、绝情、傲慢,好像没有感情的疯子,幼稚到了极点,他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绝对占有。
“是你自己说的。”段从祯面色不改,淡淡地看着他,“你说比起那小孩,你更爱我。”
“你觉得那是真的吗?”即鹿苦笑,眼眶里都是血丝,看着他,“段从祯,你曾经那么对我,现在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你心里装的是什么,你还有哪怕一点点的良心吗?”
段从祯沉默半晌,微微蹙眉,语带阴冷,“所以你恨我?”
“不,我不恨你。”即鹿摇摇头,心如死灰,眸中没有一点光亮,声音是轻的,话语冷得骇人,“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哦。”
段从祯仍然面色平静,仿佛根本不在乎他的话,淡淡移开目光,望着夕阳下的海面,“没关系,我论迹不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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