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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迟的话哽在了嗓子里。

他看见眼前的黎里全身通红,正在蜷缩着微微颤抖,一眼望去,手腕的牙印深可见骨。那只他每日必让张嫂提醒黎里擦药的手,已经看不清先前有所好转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

“黎里!你怎么了!黎里!”江景迟的心仿佛被人捏在手里狠狠地攥了一把,他从没有见过黎里这样毫无生气的样子。

除去高热导致的脸色通红,黎里的嘴唇毫无血色,他紧闭着眼,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识。

江景迟颤抖着手,黎里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他一把将黎里从床上抱起,怀中的人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呻吟声——“疼”。

江景迟这才发现除去手腕和手的伤口,黎里的腿部也已是伤痕累累。

听着黎里痛苦而急促的喘息,江景迟心如刀绞,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黎里的伤口,柔声哄着,“没事的,黎里,没事的,我们去医院,我们马上去医院,很快就不疼了,会好的,会好的。”

江景迟擦去黎里无意识留下的眼泪,让黎里靠在副驾驶位上。

家里没有人,情况紧急,江景迟只能自己开车。

被安全带绑在驾驶位上的黎里眉头紧皱,他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喊疼,只是实在难以忍耐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急促喘息。

江景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头一次被一个人牵动心绪。几乎是黎里每每难耐的喘息一次,他的心脏就好像停跳了一回。

车速已经在保持平稳的前提下开到最快。

路上江景迟打电话给医院说明情况,院方已经提前做好救助准备。车子刚在医院前停稳,医护人员就上千将黎里转移到担架上送进急救室。

“病人深二度烫伤,伤口溃烂,伴随感染并发症,肺炎,高热,呼吸困难,已经陷入昏迷。疑似出现休克并发症急性肾功能不全等,需要立即手术,家属赶快签字。”

江景迟拿着那张手术风险知情单,听着医生口中不间断的吐字,他听不清那些都是怎样严重的病症,只是恍惚。薄薄的单子在此刻似有千斤重,压得江景迟几乎站不住。

“病人家属呢?快签字”,护士走到江景迟面前催促,“你是病人家属吗?”

“我”,江景迟声音一滞,他突然很茫然,和黎里是什么关系呢,是爱人,是情人,还是连融入彼此身体的肉体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界定自己和黎里的关系,只是很小声的说,“我是他的老板,可以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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