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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
沈恪点头:“好。”
他又问:“为什么你的室友有时间去我的画展而你没有?”
席殊掀起眼睑:“她成绩好,不用太操心结课展……我也没她那么喜欢你,她一直想亲眼欣赏你的画。”
沈恪点点头表示明白。
席殊瞧他听到别人欣赏他的画时面色平静,想来是已经习惯于这样的褒奖了,她哼一声故意找茬:“我有个朋友特别讨厌你。”
“哦?”沈恪眉眼带笑,“是讨厌我这个人还是讨厌我的画?”
“都讨厌。”席殊用看好戏一样的眼神睨着他,“他说你的画太克制了,你这个人一定是个伪君子。”
沈恪面色不愠:“你没帮我说上两句好话?”
席殊一脸事不关己:“他喜欢的画家是克里姆特。”
沈恪幡然领悟:“难怪。”
“他看上了克里姆特的花园画室,如果你也有这么一个画室,他会喜欢你的。”
沈恪低笑两声:“克里姆特作画的时候是不允许外人探看的。”
“‘酒池肉林’。”席殊拿银叉子卷了卷面,“相比起来我会更喜欢他的徒弟。”
“席勒?”
席殊“嗯”了声,理所当然道:“他长得帅。”
沈恪展眉,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现在的小姑娘都看脸吗?”
席殊抬头:“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迷妹?油画可不热门。”
沈恪重新坐下,看着她眼底韫笑:“谢谢你的夸奖。”
席殊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她往椅背上一靠,看着沈恪不客气地说:“比起席勒你还差点,你会衰老会腐朽,他却永远年轻。”
沈恪明白:“他的时间永远停在了28岁。”
28岁,真是个特别的年纪,沈恪28岁的时候从国外载誉而归,如果他和席勒一样在这个年纪就死去,他还能落个“英年早逝”的惜才惋叹。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就是很平常浅白的对话,顶多涉及点艺术的皮毛,往深了席殊的水平根本和他不搭调,她不喜欢和他谈艺术,谁想当“对牛弹琴”中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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