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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许华的碎碎念,筱芫险些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好在她没忘记班主任还在讲台上看着他们,憋住了。
不过直到班会结束,他们担心的事情也没发生,班主任甚至破天荒地没有占用班会课时间上课,第 二节课正式讲课的时候,还尝试放慢了讲课速度;虽然基本上也没有怎么放慢,可班主任至少会多问几句“听懂了没”“这么简单应该都会吧”,课堂氛围好歹没有那么紧绷了。
接下来除了化学课,另外七门课的老师们也和班主任一样,僵硬又别扭地试着让上课时不那么“自带高压”。
这其中,要数政治老师的尝试最好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建议,突然在讲课的时候乱七八糟地加了许多语气词。他们头一回听到老师这么讲课时,班里有个男同学没忍住,直接喷笑出声了,结果立刻被政治老师逮住罚背课文。
于是,之后每次的政治课,筱芫他们都必须用特别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不笑;也许到后边彻底习惯了,可能就不会觉得奇怪想笑了吧。但是目前来看,有点艰难。
学校在例会上除了提出这个要求,让他们班的课堂氛围有所改善之外,另一件与他们班关系比较大的,是有关补课的事。
初三本来的补课,是在期末考之后,看情况再接着上几个星期的课,补课时间长短一般没有固定;而现在的补课,是在每天增加一节晚课、固定每周周六补课的基础上,再外加寒假多上两个星期的课。
这么一算,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了,而且想补课还需要额外交钱。这种学校收费补课,再过一两年就不被允许了吧?筱芫想到上辈子高中时学校让他们补课,都要三令五申不收费、完全自愿原则,就怕有学生去教`育`局`举报。
这个时候的学生们虽然多数也不喜欢补课,觉得学校强制要求补课还要收费很不合理,可都没人想过打电话举报,只会乖乖地交钱来补课。
遥记得上辈子补课被举报取消的时候,多数学生高兴的同时,她班里还有不少同学因为不能补课而抱怨举报的人太过分。所以这么说起来,任何事情有人觉得不好的时候,肯定也有觉得好。
放学后,郁秀秀和筱芫一边走出校门,一边唉声叹气道:“又要开始补课了,唉,为什么我们补课的时间比之前几届都要多啊……”
“谁让咱们刚好轮到学校进行改`革`调整的一年呢,好像什么都是从咱们开始改的,像是军训啊、考试啊,还有现在的补课。咱们是正正好被学校拿来做‘试验’了。”筱芫有点无奈地细数着他们这一届遇到的各种调整改变,想到上辈子自己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不觉失笑。
到底是她运气不行,还是这也是人生的几大错觉之一——类似“他们这一届/这一代/这一年的最难”?这种古古怪怪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李琪从她们后边追上来,扑到筱芫背上趴着,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好像很久没看到你们了,是不是因为初三的课太多太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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