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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好兆头,秀知心提起来,试探着问:“小姐在等谁?要不……我去请人过来?”
请?
好笑,她白清嘉还要上赶着去请人吗?
白小姐哼了一声,好心情又消失了一点,却也没到生气的程度,百无聊赖间扭头看了看车窗外,见景物静置还未开车,便问:“那铁轨修得怎么样了?几时能开车?”
“我刚下去瞧过,已经修得差不多了,”秀知连忙答,“听一个军官说,约莫十二点前就能启程了。”
白清嘉闻言点了点头,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想着他早上没来应该是因为在忙。
倘若开车以后他还不来……
哼。
那就走着瞧。
另一边的徐冰砚的确是还在忙,他是个体恤下属的长官,做事向来亲力亲为,甚至下士们都是几人轮班在抢修铁路,只他一个从头跟到了尾,通宵没有合眼。
十点前后基本收尾,只剩一些最后的零碎需要打扫,彼时张颂成见他们长官神情疲惫,心里也是不落忍,想着他们既然已经算是赶上了时间,那长官下来休息一阵也当是合情合理的。
他于是去把早上好不容易才从餐车要来的食物给长官端了过去,那牛奶早已冷透,面包也硬得难以下口,可就算是残羹冷炙也总强过没有,他费了大力气好说歹说劝长官去休息一刻钟,却仍遭到拒绝,尽管这所谓的“休息”仅仅只是到路旁席地坐一会儿、再伴着冬日的冷风匆匆吃两口冷饭而已。
“你们先去吃吧,”他一边同新一班轮替的士兵一起夯实木枕一边随口应答,“吃完饭再休息十分钟,稍后来替这一班。”
这就是没什么转圜余地的意思了,张颂成叹了口气,端着早餐去找同僚们了。
年轻的士兵们也真是受了罪,虽则他们一向在军中摸爬滚打饱受折腾,可这大冬天晚上修一夜铁轨也还是太令人遭不住了,这使冷掉的牛奶和面包也显得香甜可口了起来,俨然成了抢手货。
待一人一口分食干净,余下的几分钟便空荡无聊起来,用以小睡自然不足,说些趣闻轶事倒是正合适。
一个长脸的士兵同周遭几人挤了个眉弄了个眼,贼兮兮地压低声音说:“嘿,昨天晚上你们都瞧见了么?白家那位小姐跟咱们长官一起烤甘薯吃来着!”
旁边一个小眼睛的会了意,也跟着笑,说:“瞧见了瞧见了,就坐在那儿,还说了好多话!”
一个口吃的十分震惊,不清不楚地问:“真、真的假的?那、那那位小姐不是同徐二二二少爷有、有婚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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