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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来了个陌生的地方,感觉格外不同的缘故,昨夜战况十分激烈。可真要说起来,更卖力气的那个明明是他,凭什么一早起来,他就能丝毫不受影响,精神头十足,自己却浑身都像要散架?
她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坐起身,有点迷糊地抱着被子道:你现在就去,什么时候才回来?
说不好。孟郁槐走过来在榻边坐下,摸了摸她睡得毛烘烘的头发,中午之前肯定不行,细处杂事颇多,需多花些时间。这样,下晌我回来接你,这城中有几间馆子,前几次我来的时候听人介绍吃过两回,觉得还不错,带你一块儿去尝尝今儿还得忙上一日,明天应是就闲下来了,到时候咱们再四处走走。
花小麦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那我总不能在这客栈里窝一整日吧?要不过会子,我也去城里转转。这省城中。有好些玩意儿咱芙泽县连看都看不到,干脆多买一点带回去,送人或自家用都好。
行。孟郁槐应了一声,站起来预备往门边去,你自己要逛,便诸事当心,莫瞧见热闹就往上凑,离那些是非远些。最多申时便一定回客栈来,可记住了?
花小麦看他这架势,好似马上就要离开。登时就急了。跳下榻扑到他面前。不依不饶地一把揪住,摊出手板:你不给我钱,我拿甚么买东西?
你没钱?
没有,这趟出门。除去车钱之外,我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你要养我。
孟某人很吃这套,明知她是耍赖,仍旧一面笑,一面心甘情愿地掏出钱袋,从里面拣出几块碎银,其余的全一股脑丢给她。
用不了这么多。花小麦将那钱袋翻开瞧瞧,想了想。复又递还给他,从他手中将那几块碎银子抢了过来,冲他一笑,有个意思就行,你外出办事。身上揣的银钱太少,让人瞧着也不好看又或者要不你给我张银票什么的?
别胡闹,我再不走真来不及了。孟郁槐将她捞起来,一把塞回被窝,总之你注意安全,若不认得路,可先跟楼下掌柜的打听打听。
又嘱咐了几句,开门走了出去。
花小麦原本是真打算多睡一会儿的,然而自打开了小饭馆儿,每日里早起便成了家常便饭,逐渐养成习惯,冷不丁闲下来,竟然睡不着,勉强多躺了片刻,干脆爬起来,要了热水洗漱干净,然后便晃晃悠悠地出了门。
上一次来到省城,是为了参加八珍会,几乎从早到晚都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离开时又走得匆忙,压根儿没来得及好生看看这府城的风貌。今日算是彻彻底底的无事可做,即便是将一整日时间都花在闲逛上头也没索性,她便将脚步放得极慢,一路走,一路啧啧地感叹。
话说这省城不仅人多,老百姓的购买力也委实惊人啊,无论是闹市区那些装潢得富丽堂皇,令人不敢轻易踏进去的店面,还是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铺子,一大早的,居然通通挤满了人,其间还有不少大姑娘和年轻妇人。掌柜的和小伙计忙得陀螺也似,嘴角咧到耳朵根,一大把一大把的铜板不断往柜台上丢去,发出当啷当啷的清脆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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