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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直到这一刻,孟郁槐才想起花小麦方才的那句话,朝她脸上瞟了一眼,沉声道:你说这段时间,娘曾护着你?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菜地被烧那事是瞒不了人的,只需去田间走上一圈,便能轻易瞧出端倪,花小麦也没打算瞒他,叹口气道:还不就是酱园子招伙计那回事?村里有个姓黄的泼皮,因没能挣到咱们这份工钱,心中老大不高兴,除夕那晚,跑去烧了咱的田。幸而有大圣哥帮忙,将他逮住送到我面前,否则咱家可真吃大亏了!
竟有这回事?孟郁槐纵是性子沉稳,听了这事,却也有些发怒,手掌往桌上一击,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那黄泼皮我是知道的,专干那见不得人的伎俩,满肚子都是坏水。他若敢当头当面地与我闹一场,我还敬他是条汉子,孰料他居然趁我不在家
好了好了。花小麦拉了拉他的袖子,事儿都过去了,现在你又生哪门子的气,不嫌晚吗?我晓得你的本事,左右他是跑不了的,三个月之后,他若拿不出钱来赔给咱们,你再去同他理论也来得及。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好容易回来了,咱能不能说点高兴的事?
见她如此,孟郁槐也只得权且将那股子火气忍下,换过话题,与她说了些家常话。
花小麦连着几日辛苦,本已是极倦乏,方才孟郁槐回来时,她尚且能强打起精神来,这会子被地下那火盆子一烘烤,困意便再度袭来,坐在榻边,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孟某人也瞧出她似是有些精神不济,摸了摸她那一头乌发,低低道:我瞧着你仿佛很累似的,最近小饭馆与酱园子的事情太多?明日上午我得先去镖局一趟,这一路情形,好歹该详细与柯叔说说,最迟下午便归,到时便去村东找你,你若有什么事忙不过来,便留在那里等我过来搭把手。
花小麦半眯着眼睛,微笑点点头:也行,你走了这四十多天,多半是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的,明日你既要去小饭馆,我就弄点好东西给你吃。这会子我先去烧水,你洗洗也早点睡吧。说着就要起身。
孟郁槐忙将她复又摁了回去,无可奈何地笑道:行了,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去就行,你若实在困得厉害便先睡吧。
说罢,起身将她丢到榻里,顺手拖过被子来盖得严严实实,接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隔日,孟郁槐一大早就去了连顺镖局,不过正午时分便又赶回火刀村,径直去了村东小饭馆。
也是他来得合时,刚巧将门口那外卖摊子的热闹景象全都看进了眼里,不免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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