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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麦愣了一愣,随即就有点想笑,考虑到场合问题,忙死死地憋住了。
一个长得很像泼皮的人。外号果然叫黄泼皮?用得着这么贴切吗?太不给人面子了!
她把脸别到一边,好容易才把嗓子眼里那股笑给忍了回去,清了清喉咙,正色对那黄平发道:若我没记错,你曾来过我这铺子上应征酱园子的伙计,因我家夫君觉得你不合适,三言两语将你婉拒了,对不对?然后你便心生恨意,放火烧了我家的菜地?
那黄平发眼睛下一片青紫,显是被孙大圣揍的,这会子怕得全身哆嗦,也多数是由于孙大圣虎虎生威地站在一旁。他先偷眼瞟了瞟身边那壮实的男人,接着才可怜巴巴地望向花小麦,尽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诚恳一些,小声道:不是,花娘子你误会了我虽名声不好,却也不是那起不晓得分寸的人。实是在田间放炮仗,一个不小心,才
很好,至少他肯承认那晚的一场大火,的确是因他而起,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听你放屁!孙大圣又是一脚踢过去,凶声恶气地喝道,你跟村里人显摆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吃了两口黄汤,便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甚么话都敢大大咧咧往外嚷嚷。哼哼,你们可别不信,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孟家那菜地,正是被我一把火给烧的,只烧坏了半亩白菘,还算便宜他家了呢!
他仿着那黄泼皮的语气声口,拿腔拿调地道,末了在那家伙脑门上狠狠一拍:怎么,敢说敢做倒还不敢认了?
我黄平发一时语塞,嗫嚅了好一会儿,低声兀自强辩,我那是醉话,醉话!吃多了两杯,说几句大话罢了,如何能尽信?
孙大圣也不理他,转头对花小麦道:这黄平发家里一分地都无,我就说嘛,但凡是自家种着田的人,都晓得此中辛苦,又哪里会轻易就去烧了别人家的菜地?刚才那话,他跟村里人说了不止一回,听见的人多了去了!初二那天,我便已知此事是他所为,只因他这人每日里四处闲走,要寻到他,颇得花一番功夫,是以我才没有立刻来告诉你,想着直接将人带来,免得你心焦,如今你便只管发落吧!
围在门边的众食客见状也吆喝开来,这个道老板娘,这狗东西烧了你家的菜地?那你可绝对不能轻饶,送他见官,那个说见甚么官,这点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官府未必肯管哩,依我看,直接叫他赔钱,最是便当,一直之间,闹腾成一片,轰轰隆隆嘈嚷不休。
花小麦心里是没打算将这黄平发送去见官的。食客中有人说得对,莫说这事官府未必会理,就算真个理了,至多也不过打他一顿板子,她自个儿却是捞不着任何好处,与其这样,倒不如把钱讨回来,方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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