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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公主两行清泪瞬间夺眶而出,她捂住自己的头,转身就向外跑去,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句话是在她走之后才说的,只是气话而已,肯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自己应该体谅他的心情,当作没听见!对!自己不知道!也没听见!

张生站在一墙之隔的屋里,听着脚步声走远,一拳打在窗棱上,紧绷出来的冷硬面容瞬间崩塌,呵呵呵,他终于还是把她放走了也好,这样她就能开心,能轻松了吧?

南宫公主跑进房间,靠在门上,双膝一软,整个人跌坐着门口处,她一遍遍的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把自己置于这种自欺欺人的地步呢?这难道不是最开始她最想要的结局吗?为什么结局来了她却不想要了呢?心里,好像少了一大块

不!她不能这么放弃的,小衿!她这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张坐是自己女儿的父亲,自己就算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不能跟他计较!自己要多体谅他被突然夺爵的心情

南宫公主暗示自己: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好了!

可她不知道,有些伤口,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她的视而不见并不能让另一个人愈合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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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四年冬,就在春天要来的前一天,赶在禁止行刑的前一刻,刘彻迫于王太后和魏其侯的压力,判窦婴有罪,弃市。

永延殿里,刘彻怅然的站在茶室的窗前,望着那郁郁葱葱的杏树,沉吟不语,两刻钟后,卫子夫叫来了郦苍:找人给梦知传个话吧,之前她说过,如今张大人是被田丞相推荐为御史的,让他最近别去走动了,烈火烹油不是好兆头。

郦苍虽然有些不赞同却还是应诺退下了,她其实很不明白,窦家倒了,田、王俩家正是如日中天,就算是陛下要收拾,有太后在,也不会这么快,为什么要避讳呢?

卫子夫微微一笑,收拾好情绪,上前给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刘彻递上一盏淡酒,出言问道:陛下心情不好是觉得窦婴可惜吗?

刘彻眯了眯眼,突然笑着说:太后高兴就好,她身体不好,朕不能为了个外人气到母后,得罪舅舅。

身体不好?观察这么久,今天听了这句话,卫子夫终于能确定刘彻这是在布局了,别说自己常往长信殿跑,就说这几天太后咄咄逼人的那个样子,怎么像是身体不好?可是他真的是向着田、王的这一边吗?那为什么嫁给张汤的梦知说,盖侯王信只是想推荐张汤上位,本人并无意朝局呢?按理王信这个舅舅比田蚡更亲,不是吗?

刘彻明明略翘起了嘴角,却依然愁容满面的叹息:唉可惜没一个消停的,还以为自己人可以帮忙国事,没想到他们这么不争气,拉拢外人来内斗,结果朕这手里,是一份优势都没拿到,还得靠自己去培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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