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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里的判官一见小人东窗事发,喜形于色, 赶忙跑到司马池面前见人拿这两件事反击, 也学小人写个奏状给官家呈上去,还能保住自身的官职,何乐而不为?
判官见司马池无动于衷, 又赶忙劝道:“和中兄啊, 你可不要再犹豫下去了。官家的调令都下来了,你可是要去虢州啊, 那还不如杭州呢!此番若是去虢州, 那可是降职啊!这降官容易升官难,好不容易到了两浙富裕地区,这下子,又要去过苦日子喽!”
“不必。”司马池一口回绝,也不给判官劝说的机会。
“我意已决。杭州不留我, 自有留我处。转运使说的也不无道理, 就当此番降职是个教训罢, 往后我会做得更好。”司马池拍拍判官的肩,安慰着:“老兄, 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下任知州不日便会来到衙里, 你也得赶紧收收心思迎新人才是。”
判官心里无奈, 又想着这本就是眼前人的性子,不多会儿便想开了来。
往常若是好友分别, 判官怎么也得附和着去开个宴欢送一场。可如今好友家里人刚过世, 何况此番还是被贬, 判官也不敢再提这些事。
“一路顺风。”判官说道,“到虢州给我捎个信。”
司马池点头说好。
末了,判官看着司马池踽踽独行的身影,叹了口气。刚好有几位推官吃醉了酒,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连身前人都没看清,就揽着人往外走:“老兄,往后都能去吃酒喽!”
推官自然是在讽刺司马池。判官无奈,他又不能走,只能顺着这帮子人去。
调令一定了下来,一切事便同被刻意加快进度一般进行着。
张儒秀烧刚退,便知道了自家阿舅调任的事。司马池早早吩咐院里人把搬家物件都收拾好,调令一下来,立马就能启程往北走。
司马光跟着他走前,还是要回趟苏州把自家的事给处理干净。张儒秀也盼着这次回归,毕竟她手里也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为首的,便是同闫娘子之间的事。
九月,张儒秀回到了苏州,进了衙院便被富夫人给拦了住。
“张娘子啊,你不在的这些天,闫娘子都快急疯了。”富夫人抚额抱怨着。
“是我的错。”张儒秀连连赔笑,“我夫家一连出了好多件事,我也一直被困在夫家出不来。如今趁着阿舅调任的空隙,赶紧来这里一趟,把事都处理好。往后啊,也能给夫人省去些烦恼。”
富夫人自然听说了张儒秀夫家的那些事。家姑去世,家舅又遭人诬陷无辜被贬,自家官人又要回家丁忧去。富夫人见过张儒秀满身灵气的样子,如今再见,见人憔悴不少,心里也不大好受。不过她也知道张儒秀心里存着事,便无意同人闲聊,又说道:“赶快去找闫娘子跟她商量下往后的事罢。”
张儒秀点头说好,忙出去匆忙赶到约好的雅间里去了。
闫娘子等候许久,见她来了,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她仍觉着眼下形势严峻,容不得她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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