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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的事有庞籍同张存分担着,司马光只是后方分析战事的小官,可就算是这样,司马光心里也不轻松。
故而调令下来之后,他的心思全都扑在了华州上去。仅剩的一点私心,无非就是关心着聂夫人的身子,以及,同张儒秀多说几句话。
司马池早就找来了大夫,药方换了又换,喝的药也是一盅又一盅,可聂夫人的病,就是不见好。司马池毕竟经了许多事,这会儿多事之秋,他也只是叫司马光莫要担忧,叫人专心于自己的事便可,聂夫人自有他在照看着。
张儒秀嫁了过来,自然也是要为司马家分担一些事。
其实她能帮上忙并有成效的,也只是辅佐司马光这件事。司马光一日不到任,她便会多一日不能去外面创业。这待在大宅院的日子里,她也只能将心思花在司马光身上。可司马光又有何事能叫她辅佐?吃喝拉撒,冷暖苦乐,这事她自然帮不上忙,司马光也不需她帮忙。
至于朝政上面……
穿来之前,她就知道司马光是位史学家。自己腹中这点笔墨,自然指点不了司马光。故而她颇有自知之明地收了口。
她帮的忙,是在每晚睡前同司马光说些宽心安慰的话,叫他莫要紧张,莫要激进行事。那些牵手拥抱的小事,只要司马光想要,她也乐意给。
她知道司马光喜欢她,自然也知道在情爱上面,她怎么做才能叫司马光多笑笑。
平心而论,她的阿舅与阿姑都十分称职,甚至可以说是十全十美。张儒秀自己心里也清楚,从她到家以来,司马家全家上下都是在宠着她,是把她当成亲人一般真心对待的。
她是心大,可她不是没心。聂夫人整日盼着她同司马光能够亲近些,却又足给了她尊重,从不逼迫她做事。
而张儒秀一直觉着,这是份恩情,故而她报到了聂夫人的心肝——司马光身上去。
也不是她夸大了说,她要是不同司马光说话,人可能一天从头到尾都是皱着眉头默不作声下来的。她可不想叫司马光变成一个书呆子,故而在这段时日里,她也成了同司马光说话最多的人。
申时二刻,司马光还坐在书房里看书。
聂夫人知道这事后,心疼儿子,便叫下人煮了茶水送过去。可谁知司马光一概不叫人进去,聂夫人心急,便找了张儒秀,叫她给人送去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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