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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反对的声浪在元老院议长撞死在皇宫立柱上为高潮, 又在暴怒的国王剥夺了他家族所有的封号与土地后落下了帷幕。至此,隐匿在黑暗中的哨兵终于正大光明的站到了角逐权势与地位的舞台上,而他们给予国王的回报便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势王国。

在军部辉煌的战绩面前,大部分反对者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极偶尔坚持己见的也会被冠上“老顽固”之类的蔑称,沦为一个笑话。于是, 所有人都逐渐忽视并淡忘了元老院议长撞死前对国王的诘问:“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再甘心屈居于人下, 陛下到时候要怎么办?!”

国王很幸运, 他一生都不需要去直面这项隐患, 但他的子孙就没有了这份幸运。

军部反叛的消息传入总统府的时候, 在愤怒与恐惧的双重作用下, 希沃砸烂了书房里所有的摆设, 然而他的歇斯底里并对恶劣的局势并没有任何帮助, 当年死谏的元老院议长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早已被哨兵自治的军部毫无阻碍的脱离了王国的所有掣肘。

“……守备军呢?让他们去拦截那群叛徒。”从狂怒中清醒后, 希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管家吩咐。

“陛下, 我恐怕守备军拦不下他们。”文森特冷静的说道。

“那也要去拦!如果让他们轻轻松松的离开这里,以后谁还会服我?!”希沃用手捂住了脸, “……哨兵只能用哨兵对抗,我们手中唯一的包含哨兵军队就只有守备军了,就算是做个样子,他们也得给我去!”

因为这句话,刚收敛了搭档尸骨的维克托重新踏上了战场,去面对那个曾经让他们溃不成军的敌人。

“安静一点。”

趴在制高点上, 维克托躲在遮掩物后,熟练的组装枪械的同时还不忘安抚焦躁的精神向导——那只曾经短暂与科迪亚克岛棕熊交过手的柴犬正在烦躁不安的原地转圈,转的他都有点头晕了。

精神向导一向被视为是主人情绪的外化表现,维克拖看着焦躁的柴犬就像是看到了同样恨不得跳起来转圈的自己,深刻的意识到了在镇静的表面下身体里到底隐藏了多深的恐惧。

他听过对手的名号,正确来说,如雷贯耳。

同代的哨兵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房其琛,不仅是因为他们几乎都是哨兵学院的老同学,更是因为很大一部分都目睹过他“战场屠夫”称号的由来。

维克托,就是曾与房其琛并肩作战的幸运儿之一,他俩的交集甚至可以追溯到多年前房其琛的成名战。那时候的维克托已经成了一名战场的老油子,而房其琛却还是学院出来的小菜鸟。接到了死守任务的他们被分到了同一个作战小队,以区区三十的人数去迎战远超过自身十倍百倍的敌人。

说是“死守任务”,其实大家都清楚,就是“送死任务”。

彼时的战场指挥官还没被军部的哨兵全权包揽,在老派的指挥官眼里,他们这些哨兵就是消耗品,与枪支、炮弹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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