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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在无忧宫长大,自是从未过过什么祭月节,即使未入宫前经历过,他也早就不记得了。
星眠听徐墨阳这般问,略黑的面上有些潮红,“回宫主,其实是没有这个规矩的,只是卑职想送。”
“卑职前段时间惹了她生气,便想弥补一些。”
徐墨阳本还想体恤星眠一番,听到后面突然变了神色,不知联想到什么,整个人冷厉下来:
“女子就如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你弥补也没用,下去。”
星眠听了这话迷迷糊糊,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正要离去,又听徐墨阳道,“你明明是为她好,她反过来要责怪你,若是你,你生气吗?”
星眠意识到这没头没脑的话是在问他的,慌忙回答连敬语都忘了加,“我不会啊,她是我的妻,我便永远不会生她的气。”
徐墨阳听了胸口起伏了好几下,绕是星眠淡定,一时也不敢看他的神色,只将头深深埋在作揖的拱手之下。
“你胡说八道,真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我从未见过如此耽于私情之人,你给我滚!”
徐墨阳虽没提高声音,星眠却从中感受到了□□裸的杀意,几乎是逃命般迅速转头走人。
徐墨阳瞧见星眠渐渐变小的背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站起来转向身后那盏花灯。
他看了许久,背在身后的拳头越握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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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眠次日收到宫主送来的花灯时,他是有些胆瑟的。
……这宫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墨阳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次日先是命人将灯给了星眠,而后还不尽兴,甚至亲自跑到宫外定制了一盏新灯。
那灯他点名要了最好的绣娘,豪掷百两,只为做出灯中极品。
重金之下出勇士,那绣娘熬了个大夜,用金丝银线将灯上的繁复花纹绣的栩栩如生,绒毛雪白的小兔子活灵活现,仿佛下刻要跳出来般。
徐墨阳提着灯的成品,呆愣了片刻,脚下便不知不觉走到了芙蓉镇。
他要如何开口呢?明明不是他的错,他这样送来又是在做什么呢?这样不是说明他错了吗?
徐墨阳想着想着就要扭头回去,可脚偏生又将他带了回来。
就看一眼,不送就不送了,断情果本就是为他生的,他看一眼没被人骗跑不算错吧。
徐墨阳看着天色,已近黄昏,一边盘算着能不能见到簌簌,一边顺着簌簌的气息,走到了白氏烤鸡店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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