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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琴悄悄问些温家人的态度、温延棋有无通房,又将她去各家听到的一些温家的话说给毓秀郡主听;毓秀郡主问傅惊鸿有没龙阳之癖、是否挟恩求娶,二人彼此开解,感情一日千里。
毓秀郡主跟商琴两个难得推心置腹一日,靖王府里果然如靖王妃所料,鸡飞狗跳。
靖亲王原以为做了温延棋的岳父,就如得了一员猛将,不想如今猛将不见,先迎来了一顶紧箍咒。
温延棋此时穿着一身短打,与撸起袖子、气咻咻的靖亲王双目对视。
靖亲王冷笑道:“温家小儿,你敢对岳父出言放肆,看本王不将你扭送到大理寺!再送到宗人府!”
温延棋云淡风轻地道:“岳父,话不多说,你且领着我去见雪艳,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何居心。听闻岳父新近求才若渴的很,只是不知那位如诸葛卧龙一样的大贤,皇上叫人去了两次请不来,岳父要如何请了人家出山做你的幕僚?”
靖亲王后背立时留下一层冷汗,忙道:“女婿这话从何说起?”皇帝求不来的,他去求,求不来还好,只有个异想天开的骂名;求来了,少不得要先死在皇帝手上——虽有个雪艳,一则他没有弑父夺位的打算,二雪艳上辈子不过是大学士,算得上清流,他也没那个助他谋权篡位的能耐。这么着,显然死的就是他了。
靖亲王冷笑不出来,若要堆笑请温延棋再说,又拉不下脸。
“皇上自己说的。”温延棋瞄向靖亲王,“岳父以为皇上为何促成我与毓秀的亲事?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叫我盯着岳父。”
靖亲王头皮一麻,手指微微发抖,“……据女婿所说,早先父皇不是装作不知道嘛?”
“岳父动作大了一些,皇上虽有童心,乐得老子逗儿子,逗岳父玩一玩,但也不能叫其他王爷们人心惶惶。”
靖亲王点了点头,想起雪艳说温延棋也是个人物,早先有些看不上温延棋,此时不免对温延棋刮目相看,“……那雪艳,是不是该……,以绝后患?”
温延棋看靖亲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忙道:“岳父不可,若是皇上想杀他,早就杀了。皇上是明君,他不能担下一个宠信满嘴重生之道疯子的骂名,又想用尽那疯子嘴里的话,才设计将他弄给岳父。岳父当好好待雪艳,叫他为民谋利。如此,据太后说,岳父就是眼瞅着金山不动心,脱不了一个铁帽子王的称号。”
靖亲王虽没问过雪艳他将来的下场,但早已隐约察觉到他与理郡王将来都没好下场,于是此时一身冷汗,几近虚脱之际听说个“铁帽子王”的称号,不觉跪下冲皇宫那边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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