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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权欲重,鼎润是我这辈子的心血。虽然我五年前就想挖你,但如果不是老何和我自己都出了事,我不会同意你直降合伙人的要求。”老胡面相端正,但正色起来挺能吓人。
但裴雁来半点不恼,甚至轻笑道,“看来我运气不错。”
老胡似乎第一回 见到这人不要脸的一面,哽住几秒。
“我说这些话也没别的意思。”他斟酌道:“只是无论我康复与否,都请你好好经营鼎润,新合伙人的入职也麻烦继续推进。不过,只要我还活着,鼎润就永远有姓胡的一份。这件事,我希望你能记住,雁来。”
我是两任话事人的亲兵,说自己心绪不复杂是假的。
虽然老胡明里暗里提醒收敛野心,但裴雁来头顶永远不会悬挂达摩克利斯之剑。他没有所惧,又怎么会逃下王座。
“好。”裴雁来始终不卑不亢。
气氛太沉。
我岔开话题,问:“您生病的事,所里还要瞒着吗?”
老胡摆摆手:“你别操心了,认真工作。这点小事儿,我自己能处理好。”
“好。”话说完了,我把楼下买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您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小山。”
我一只脚踏出门外,老胡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
脸色发黑,疾病折磨让他几个月内像是老了十几岁。
“我带了你四年,你一直寡言少语,提不起干劲,活得像要入土,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老胡笑笑:“但最近你变了,是好事,我为你开心。真的。”
“胡叔……”
老胡朝我点点头:“加油,孩子。”
走出门外,我闭上眼,说:“我会的。”
?阿列夫零
*援引庞德:《何谓良好的法学教育》中提到吉卜林所言。
老胡是糟糕的父亲和丈夫,但确实是良师,一码归一码,没有给他洗的意思。
第47章 又添一笔旧账
老胡的病情在一周后公开,全所哗然。当晚李笑笑和谢弈约我吃宵夜,去的是很火的炸串店,这家最出名的却是腌咸菜。
点完单,菜和酒上齐,谢弈咬着串炸耦嚷嚷。
“酒精炸物腌咸菜,妈的,这是致癌三件套啊!牛逼,我拍张发朋友圈。”
李笑笑靓女无语:“你可收收神通吧八戒。老胡得癌的事儿早上刚闹出来,你这时候发是不是找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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