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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那天劫年走来,它知道聪明人往往并不好活。

而这也许它最聪明的一次,它放下了青砖,道:“但我觉得这样很不错。”

这大殿下的青石坚毅非常,唯有利器可抬起,而有限的地棺内至多可容纳两人,那些昏迷的修士动不得,他们这些人里就很可能有人进不去。

水清浅走到时渊他们跟前,双手托起剑身,道:“我帮你们起砖,求你们让我主人进去!”

它是名兵,却远没有到平分破的地步,青砖内自有太古封邪的滋养,水清浅这样做无异于以命交换。

剑灵与剑主的羁绊非常人可以想象,甚至超出于人族的爱恨。

剑灵的认主并不是契约后为他人所用,而是从真正认可握剑者的时候开始,它们一生的信念由此萌发,并将延续到它们折断的那一刻。

青瓷般透亮的地面已经脏污地不成样子,暗红的血洒了四处,碎裂的冰晶融化在其中。

时渊倚在墙边,伸手握住了水清浅的剑柄。

袁洗砚一把按住他的手,将那剑夺了过来,他面如沉水,道:“谢师兄说的没错,我并不适合做剑修。”

话罢以剑刃入青砖经纬交织的缝隙,以刃借力,将下一块砖抬了起来。

水清浅吃痛,探头向下看去,然而这一块砖下是严实的地面,并不能藏身。

——在哪里?!

封印阵门前一半的地面被鬼军拥堵,在他们这边的地面下究竟有多少阵眼,皆不得而知。

沈折雪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冰墙前,一头乌发已成灰白,他已经在动用邪流去感染鬼兵,但对方完全不怕死,一波接着一波冲过来,太古封邪印在他衣袖间生出带血的藤蔓。

他喉中腥味翻涌,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得身后利刃与砖石的切割声连连响起,终于又开出一个地棺,水清浅驱使着裴荆栽了进去,青石轰然砸下。

水清浅的剑刃裂纹遍布,袁洗砚重重闭上眼,时渊看着角落里最后一块青砖,将灵力注入水清浅,合着袁洗砚的手用力一翘。

是阵眼地棺!

水清浅发出阵阵鸣声,似在催促,袁洗砚扳住时渊的肩膀,要把他往下推,却见时渊反手劈来,是显而易见的拒绝。

“这都是因我而起,你犯不着救我!”袁洗砚咆哮道,时渊却骤然拽住他的前襟,把他往下方甩,居然回吼了过去,“我师尊还在这里!”

……沈折雪还在这里。

袁洗砚脑中“嗡”一声巨响。

沈折雪是阻挡鬼军最后的支持了,他根本不可能先行躲藏。

也许从始至终他就明白,总要有人被放弃,如此绝境下还会有什么办法吗?沈折雪不是仙庭的神仙,纵使他精通诸多理论,在这种绝境下又要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

而时渊更是心知肚明。

“开什么玩笑!”袁洗砚道:“你们师徒都死在这里我还有什么颜面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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