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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逐春一只乌燕站得挺直,道:“这个招魂法阵和岑绮扯上关系,我看未必就是巧合,都是这种诡异的法术,保不定幕后是一波邪修作乱。”
这也是沈折雪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上次镜阵是为了冲帝子降兮的大阵,那么这次又是为了针对哪个本不该撼动的关键?
“多嘴一句,那个袁道友……”乔檀欲言又止,“我觉得他好像有些奇怪。”
“怎么?”沈折雪问道。
他教过袁洗砚一个月的课,印象里这孩子内敛稳重,有些孤独。
太清宗的文课是流水作业,他对袁洗砚的性情了解的浅淡,大多是从他师尊玄栖子那里听来。
乔檀眉头微皱,“我总觉得他在刻意模仿着谁。”
这说法委实有些古怪,谢逐春问道:“何以见得?”
“我也说不准,起初他孤冷不近人情,我找他想要切磋剑术,他也冷冰冰的不搭理我。”
乔檀皱眉回忆道:“偶然一次我在辨然峰山腰见他捡到了冷师兄的雪兔子,很是爱护的模样,我便心有改观,只当他不善与人交际,后来兔子被裴师兄领走,他们两人时有往来。”
这件事沈折雪听说过,但当时裴荆苦于找寻天碧瓦上霜,后来就并不常在书院这边走动。
“那时候我便觉得他愈发和裴师兄相似,动作、神情、语气,好几次我还险些认错。”乔檀道。
谢逐春也想去什么般,道:“大比时他便以剑入道,剑修剑心一体,我看他却视手中剑如废铁,后来则来了个大转化,只是瞒得过太清的人,却瞒不过剑灵。”
难怪谢逐春待人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谁都能处到一起去,唯独对袁洗砚避而远之。
乔檀看向时渊道:“时哥哥,你可注意到?他后来在辨然峰书院只坐你附近,书院里的人猜他慕强,就更不自讨没趣,可是那时他应当是在看着你,我师尊还曾说你们交去的文稿乃是神交。”
时渊就想起那时他有意找自己送伞,只是那时他就心有疑虑,但未能想透。
如今这么一讲,倒是明白当时那股子违和感究竟出于何处。
沈折雪心中惴惴,想来袁洗砚在秘境中性情大变的方向,又与谢逐春十分相似。
这个孩子这般做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且那掌梦官融入他身体中,用的乃是幽鬼寄体的法子,寻常人做不得,唯有血缘亲近之人才能做到,这也是四方界盛传的长辈托梦或附身的缘由。
东面的山头后隐隐亮起薄光。
岑绮醒的早,在茅屋后的溪水里净了面,回身走到窗前,见阿团已然坐起了身,正将下巴垫在窗棂上呆呆将他望着。
岑绮露出一口白牙,踮起脚来,伸手在阿团头发上摸了摸,道:“我走啦,过两天再给你带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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