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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道:“含山千年风骨,一笔荡于桑三,他也不怕遭天谴。”
沈折雪听出谢逐春语气中浓浓的嘲讽,便道:“你是相辜春的剑,总该记得那些剑诀,回去后若你不介意,我能重新把它们编订成册。”
“那有何用呢。”谢逐春道:“世人谁会相信,相辜春不过是……”
他扭过头,许久才续上后话:“不过是一个无名之人罢了。”
时渊却低声道:“剑诀还在,有一人知道,便不算是无名。”
谢逐春默然不语,乔檀察言观色,“那个微生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他?”
这下谢逐春可突然活了,他出离愤怒,恨恨道:“那不过是个肖想恩师的混蛋罢了!”
时渊耳朵猛地一抖,随即却是向两侧一抿,平成了个飞机耳。
就在此时,那已然灭了灯的卧房内忽然传出一阵灵波。
躲在草丛中的动物们同时屏息。
灵波如砂砾投水,只能激起小小的涟漪。
“那是阵。”沈折雪暗道:“内敛于身的阵,这孩子真是……”
小娃推开了门,手里是一个屏蔽探查的阵法。
他悄悄溜过了游廊,垫着步子走过了书房,穿过一扇小门,迈出了廊凤深深的宅院。
沈折雪等人紧随其后。
小童蹦蹦跶跶穿过三条街,翻墙进了一处荒宅。
时渊刚越上墙头,便见那孩子站在院中,面朝荒宅的正堂大门,手里阵圈红光闪烁。
孩童默念咒文,正堂大门内灵波涌动,他弯了眉眼,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身影却消失在了他入门的刹那。
“那是传送!”沈折雪喊道,“传送灵力有余,时渊,可有凝阵法器?”
“有。”时渊前足一抬,凭空一只圆环出现,带钩的尾巴一甩,将那圆环打入阵门。
原本在逐渐消散的阵门一颤,重新变得凝实起来。
盏茶后,沈折雪一行走入了传送阵。
这阵显然是由小童自己所创,传送时间还挺长,但他这个年纪就能画出这种阵法,可以算是天赋奇才。
传送的出口是在一座山中。
沈折雪默默想:山里好啊,人参多,随便一埋就泯然众“参”矣。
小童的踪迹并不难找。
离阵出口不远处正有一间茅屋,搭的十分潦草,摇摇欲坠,好似风吹过就会随时坍塌,却多此一举般在茅屋后用木篱笆辟出个院子,院里种了些花花草草,还垒了个鸡窝,窝里养着几只瘦弱的小黄鸡。
时渊悄无声息的靠近,那黄衣孩童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阿团阿团,今天我们来学这个,跟我念——”
时渊爬上了茅屋附近的一棵歪脖子树,谢逐春落在树枝上,乔檀边爬边往屋里瞧。
窗台下是张木板床,黄衣孩童盘腿坐在榻上,很没有白日的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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