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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是他太多疑吗?总觉得秦正轩在自己面前有些警惕。也许是敬畏吧,他可是有着“冷面战神”的外号。
韩澈想了想,自以为了悟地缓和了语气:“呵,师兄吓着你了。师弟不要计较,我在公门待久了,总看谁都带着几分怀疑。”
他差点忘了,秦正轩受什么益呢,现在和方家的亲事已被强行断了,而此刻方老爷死了,两家又不好重续红线,要续也得等到方小姑娘除服之后。
“师兄客气了。师兄做事勤勉尽责,正轩佩服。”
秦正轩对韩澈的高效率是吃惊且敬佩的。他前一天知道的传言,即刻就派人去东和县查实,现在便得知了,可见其手下人多么能干。而这么小的事他都如此对待,可见他有多认真。
韩澈又问起与方家的婚事,秦正轩简单地说了些。韩澈点头,微笑道:“确实可恨。师弟,三年以后,若你还有意与方家结亲,师兄愿意给你做这个媒,玉成你和你的乖巧媳妇,哈哈哈!”
“......师兄真是热心人。”
回席后韩澈又攀着秦正轩聊了许多,得知这位师弟在冀县县城开了家铺子。
“……原来师弟还是生意人,铺子叫什么,都卖何等样物品?为兄看看能不能带挈师弟。”
“杂货铺子而已,什么都做。名字叫做丰泰商铺,是家长嫂起的。”
丰泰商铺?这名字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韩澈猛然警觉,金管家说过那些盐寇疑似藏匿的场所,其中之一不就是丰泰商铺吗?
他眯起眼打量秦正轩,后者神情却并无任何异样,坦然自若地夹菜吃菜,又殷勤地举起酒壶给所有人倒满。
韩澈的神情再次缓和下来。不,金管家提到的那些,只能说明狡猾的盐寇善于躲藏,不见得和这些商铺有关系。短短相处,他已十分欣赏这个师弟,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和那些盐寇联系到一起。
秦正轩为所有人斟满,举起酒杯对着韩澈道:“师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怕师兄不过是客气话,小弟也记下了。倘或以后公门之中有单子,师兄定要先想着小弟,保管价廉物美。”
刘奉全哈哈大笑起来,自己一仰脖子喝干,“放心吧正轩,你这师兄最实在了,说到做到。”
韩澈也觉得好笑:“刚才还夸师弟少年英武,现在就露出奸商的嘴脸来了。”
秦正轩又给刘奉全添满杯子,微微笑道:“不然怎么办哪,一大家人要养活呢。”
商铺流水再多,架不住各种苛捐杂税的盘剥,与衙门、商会,乃至当地各种“关照”的势力之间,都需要时常来往供奉的,而他手下还有那么多兄弟。
刘奉全略知道一些秦家的旧事,便絮絮叨叨地对韩澈说了起来。韩澈听得不住摇头,连声叹息师弟命运多桀,见秦正轩默默不语,似是黯然神伤,想起与妻子天人永隔的自己,更觉得同病相怜。他也已喝得半酣,竟拍着秦正轩的脊背道:“师弟,你我二人一见如故,现在师父在此,索性义结金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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