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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晋古怪地看了一眼明檀:“陛下暂无废储的打算。”或者,是还没想好该立谁?
明檀揉揉鼻子,哦了一声。
自古皇室大统,都有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的规矩,甭管嫡子长子品性才干如何,他们先天就占了资源和身份优势,有了通往皇位的捷径之选。而那些庶出皇子,哪怕再优秀也不能抢了嫡子的风头,想要夺嫡,付出的努力和鲜血难以想象。
明檀偏了偏头,问道:“陛下的寿宴还能办吗?为了进宫赴宴,我可裁了两身新衣裳。衣裳暂且不表,平时便可穿,除夕宴请百官及家眷,也可穿。可费了功夫花了大价钱寻的贺礼,还能献出去吗?”
岂止寿宴,怕是年关都不好过了。
苏晋摸了摸明檀的脑袋,却没把心里这番真实想法说出来:“且看吧。如果没法办寿宴,寿礼也是可以进献到陛下跟前。”只是怕没甚心情观赏罢了,有可能一眼都未看,就扔库房积灰。
送礼送礼,便是为了博君欢心,落个好脸。
明檀撑着下巴,叹了口气:“怪想念御膳房的美味珍馐,尤其是佛手金卷,红梅朱香,挂炉鸭子……”明檀列了一窜名字,砸吧了一下嘴巴,“蘸烤鸭的酱汁儿,调的甚好。除了宫里,再也没在其它地方吃到过。还有几样糕点也不错,啊,还有西域进贡的水果……”
苏晋:“……”感情是惦记着这一口吃的。
提及吃的,明檀愈发来了兴趣:“如果一品轩的厨师手艺有御膳房的师傅那般绝,岂不是再也不愁生意了?”
苏晋揉揉她的小脑袋:“你想撬皇帝厨子的墙角儿?”
“不敢不敢,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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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帝的寿宴倒底是没办成,不只因潮库河河道一事,而是边关突至的折子。
周淮瑜上书,戎狄频繁挑衅生事,军中粮草已捉襟见肘,又是寒冬腊月的,士兵们穿的还是去年的冬衣,有的破了洞漏风都舍不得扔。因为扔了,就没得御寒的冬衣可穿。还有,年关将至,三军将士已有一年多未发过俸禄,不知朝廷何时拨付军饷。
寒冬腊月的,士兵们无法回乡省亲,放弃与亲人团聚的机会,总要让他们吃口肉。
而周淮瑜的俸禄全都分发给了士兵,盛京的产业也变卖了不少,折换成银两,让家眷寄送到边关,可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种当口收到边关的奏折,玄德帝的脸都绿了。
一查户部,边关确实已有一年未发军饷,而上半年对敌戎狄军,周淮瑜只提了粮草问题,未提士兵薪俸问题,户部便也当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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