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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是他不懂,后来才知,是他不愿不喜罢了。
“除了这件事,为父想要给你说的是另一件事,另一件事关宋家命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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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下回临时有公务,没法按时归家,你该吃则吃,该睡则睡,万不可像昨晚那般等我,将身子熬坏了,可是为夫的罪过。”
苏晋没想到明檀一直等他到子时,看着小姑娘乌青泛红的眼眶,自责不已。昨儿一忙起来,就忘了派人往家里递个话儿。
明檀心里甜蜜蜜,面上却是颇有些不平:“夫君熬了夜,眼睛一点都不肿,我不过睡的稍微晚些,白日里也补了个觉,眼睛还是有点青。若如夫君这般,日夜操劳,怕会肿成熊猫眼,大可不必见人了。”
苏晋轻笑,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小姑娘蹙起的细眉,低声哄道:“你是女儿家,水做的,自是娇嫩,马虎不得。我是男子,泥糊的,糙些没事。”
熬夜,作息颠倒,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早就习惯了。便是熬通宵,也没事。
只是近两年,根基渐稳,朝廷安稳,相对轻松多了。
再说,他已娶亲,惦念多年的小姑娘好不容易娶到手,怎能忍心让她独守空闺?
昨儿的事,实在是张朝生那老狐狸想将事情捂下来,不想多费了些口舌,痛陈利弊,才让那老狐狸连夜写了奏折。
明檀抿唇一笑,心中甚为愉悦。
夫君在哄她,颇为受用呢。
但她也没飘飘然,惦记着潮库河的事情:“潮库河河道修缮一事究竟如何了?那些民工可安抚好了,倒底欠了多少工钱,不惜让他们冒着风险来堵朝廷大员的门?”搞不好,就当做暴民处置了。
苏晋大致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明檀都听得拳头硬了。
顿了顿,苏晋又道:“开工至今,就没发过一分工钱。”
来闹事的是五百号左右民工,身后代表的是将近十万的民工。十万民工工钱,不是小数目。此事迫在眉睫,总不能逼民反。
明檀义愤填膺道:“修缮河道这种苦力事,招募的民工必是家中身强力强的汉子,是家中赚钱的劳力,不给发工钱,如何养家糊口,老母妻女吃喝都成了问题,难怪他们要上京讨要工钱?”
修缮河道是有利民生之事,底层官员明知上头重视,就算再贪,也不敢将银钱全给剥削了,怕是压根就没见过工部拨付下来的银子。
据明檀所知,打通潮库河是为了将西南通州仓和淮州仓的粮食运送到盛京城,也可灌溉潮库河通到惠州,灌溉惠州数以千顷良田,利国又利民。
“我看太子这厮是被猪油蒙了心,但凡脑子正常的,都做不出贪墨民工血汗钱这事儿。德不配位,简直枉为人,他这太子之位恐怕坐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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