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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一听这话心头忽而更气了,明明是他不肯放她离开,她才想出了如此下下策,他若是肯放她离开,她哪里会饿着自己!
怎么话到他那里,竟还成她欲擒故纵了???
见她还是不肯动,对他的到来好似浑然未觉,禁不住又说了句,甚至还多了几分调笑的味道,“果真要孤来喂吗?”
姜凝闭紧了眸子,心头只想他能赶快出去,却见他忽的欺身上前,扳过她的肩膀,她还没来及有过多的反应,双唇便已被他堵了住,唇齿间尽是那碧粳粥的香气。
他的唇有些温凉,可那碧粳粥却是热的,姜凝忙推开了他,有些呛了住,坐起身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她面上又羞又恼,“你疯了!”
萧钰瞧着她这幅模样,眼底却是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拿起放在床头的碗勺,又舀起了一勺,送至了姜凝唇边,声音不由也放软了几分,“阿凝还要孤再喂吗?”
姜凝面上带着几分恼怒,本不想理他,可一想到方才那一幕,她顿了顿,到底还是一手将那碗勺从萧钰那里夺了过,心头却暗暗腹诽,他简直是疯子!
萧钰见姜凝微垂着头十分乖顺的模样,那素来冷硬的轮廓,似也松动了几分。
姜凝喝了些粥,身上也不由暖和了几分,她本以来萧钰有公务在身会离开,可谁知,他却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还命人将思政殿的文书都送到了承华殿这里,颇有几分要久留的意思。
姜凝一时心头却更为难言,她软硬兼施,可似乎对他却都分毫不起作用,她不由又想起了旧日听闻的和他有关的那些事,似乎就连朝堂上那些顽固的老臣都没能威胁到他,更遑论她还只是一个女子,又如何敌得过他的铁血手段。
屋内静的针落可闻,萧钰正坐在书案旁批阅着文书,而姜凝则坐在榻上,手中拿着卷书,面上虽镇定,可心头却已是想了千百种计策。
可就算那千百种计策,到最后,却都没能敌得过一个“困”字。
夜色愈深,姜凝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一时只觉得就算天塌下来都不是事了,当下便不管不顾的睡了去。
萧钰瞧完了那些文书后,见床榻上的人儿没了动静,当下便上前替她收起了榻上的书卷,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一时却又有些恍惚,只觉得这一幕简直像极了昔日在别院时的场景。榻上美人的气息均匀,那纤长的睫毛如蝉翼一般的垂着,肌肤白皙如脂,娇颜精致,瑰艳姿容,看上去分外的乖巧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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