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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萧钰听上去却是分外的刺耳,他竭力压抑着心头那就要喷涌而出的烦闷之意,愈发朝她欺近,就连那语声中都含了几分强势之意,“倘若孤不放呢?”

姜凝一双眸子对上了他的视线,心在一点一点的下沉,但面上却分毫未显,一双杏眸沉静又毫无波澜,仿佛在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那便只好互相折磨了。”

……

姜凝如今便是在萧钰的寝殿,承华殿内。作为堂堂太子的寝殿,承华殿布置华贵占地之大自是不必说,殿内的物什更是应有尽有,简直是三个扶玉苑那般大小了。而承华殿内素来没有女婢,此番因殿内多了个人,萧钰便差了一个名唤春夏的女婢前来侍奉。

自那日姜凝把萧钰气走后,已经整整过去了一整日。

如今夜色又落了下,春夏端着晚膳进了承华殿,心头却有些忐忑,一整日来屋里的主子都不吃不喝,她身为婢女自然有劝诫之责,可她劝了半晌,屋里的姑娘根本就是油盐不进。颇有那种你只管说你的,但我就是什么都不听之感。

春夏将那晚膳一一放在了桌几上,心头不由一声轻叹,如今殿下在外议事还未归来,若是知道姑娘不吃不喝又不言不语,想必定然会大怒。

思及此,春夏还是禁不住行至了床榻旁,恭声劝了句,“姑娘,该用完善了。”

“今日奴婢特意为姑娘熬了碧粳粥,味道很是香甜可口,姑娘多少吃一些吧!”

榻上的女子背对着她侧身而卧,却是没有半点回音。

春夏又劝了几句,见丝毫没有回音,也只好默默退了下,守在了殿门口。当然与她一同守在殿下的,还有东宫里的侍卫。她心头虽好奇那姑娘究竟是何来历,却也不敢多问,只是有些忧心那姑娘的身子,那姑娘看上去身形甚为单薄,若是饿出病来,可怎么是好……

她还在发愁间,便见太子殿下已踩着星月走了来。春夏屈膝行了礼,忙禀报了此事,月色之下,只见主子的脸色一时更沉了几分,周身好似都镀着一层凉意。吓得春夏忙垂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萧钰进门时,便瞧见姜凝正侧躺在榻上,不知是不是睡熟了,他的脚步声,甚至没有惊动她分毫。

殿内还飘着碧粳粥的香气,萧钰的目光落在那碗热气腾腾的碧粳粥上,再一想到她竟已此来威胁自己,他不由抿了抿唇,连那身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便已端着那碗碧粳粥,朝床榻的方向走了去。

他坐在榻边,一手握着白瓷勺搅着手中的碧粳粥,“身子可是自己的,你若是病了,那痛可没人能替你挨。”

姜凝闭着眼睛,不想理他。

萧钰却也不恼,反而轻轻舀起了一勺那碧粳粥,“阿凝不肯吃,可是在等着孤来亲自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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