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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种时候凡尔纳从不说话,他不喜欢这个话题,只是啃着饼干像只埋头苦吃的仓鼠,超越者们也纵容小孩子过度理想化被打击的沮丧,然而谈论时从未避开过凡尔纳。
凡尔纳总要接受这个故事不会有完美结局的现实,作为年纪最小的那个——他们之中或许唯一能活下来亲眼看到没有战争未来的那个。
连最宠爱凡尔纳的拉格洛夫小姐也冷硬下心肠,不去看少年如暴雨之中小奶狗般无助绝望的眼神。
凡尔纳最后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给予了他们承诺的二叶亭鸣身上,他大抵是所有人里唯一相信了二叶亭鸣承诺的人,相信他们真的会有未来——没有恶名与罪孽,在Nevernd上永远不会有分别与痛苦的未来。
二叶亭鸣回应了他的希望。
十一月的中旬,最新一期的《争鸣》与冬日的寒潮一道如期而至。
杂志的封面是一张黑白钢笔速写,画中的七个人正争论着什么,有的在微笑,有的在愤怒,有的沉默坐着,还有的面无表情与画面外的观众对视,如同无声的诘问,又似是圣人般的悲悯。
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文字,却让每个看到的人身临其境般感受到了那几近无法呼吸的压抑氛围,内页的目录上挂着这些天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欧·亨利、奥威尔、王尔德、海涅、拉格洛夫、塞万提斯、凡尔纳。
背叛的七人。
比往期还要薄一些的《争鸣》,忽然沉重得让人不敢翻开下一页。
那是由欧·亨利书写的第一个故事,他给这篇故事起了自己一度视为梦魇的单词作为名字。
《Hero》。
第96章
欧·亨利曾经带过一个新人。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新人, 对方是个才十六岁的臭小鬼,不久前觉醒了非常适合情报部门工作的异能力,被征兵部门的家伙找上门几句话一忽悠, 便满腔热血地自己跳进了战场。
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也不明白战争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扬着脑袋说自己要做拯救别人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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