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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狛治嘲讽完了就要把门甩在他脸上,让他自生自灭,正男连忙挥舞着自己还能动弹的手扯着狛治的袖子不让他走:“别啊!狛治!别丢下我!”
从狛治和正男的对话中,月彦大概猜出了两人,或者该说两人身后的道场之间并不和睦,可能还经常有冲突。这也解释了为什麽正男会偷偷摸摸跑来人家的院子,还往井水裡面加料——也许是前几次冲突裡面吃鳖了,想要找回场子。
“这位……正男君,是吧?”月彦推着正男逼迫他转身,直直面对角落棚子下的水井,“在请狛治君救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要先和狛治君告知一下,有关你刚刚往人家的井裡面放了什麽好东西呀?”
“什麽?井?”听到自家的井被动了手脚,狛治收起了嘲笑的表情,瞪着正男的模样比之前任何一次暴打他的时候都要凶残:“老实交代,你在井裡放了什麽?不说的话就让自己喝喝看井水!”
正男只剩下摇头抽泣的能力,问了半天也讲不出一个有用的字来,甚至在狛治的威胁下直接尿了裤子。即使是这样,从正男如此抗拒喝井水的反应也可以推知那裡头添加的绝对不是什麽好东西。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是狛治自己可以解决的,而陌生的月彦虽然抓到了干坏事的正男,但对狛治来说也不是可以信赖的对象,情况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直到另一位满脸鬍渣的大汉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近时才略有缓解。
“这是怎麽了?”鬍渣大汉虽然身形高大,但举动、神情都十分柔和,看着并不会让人觉得畏惧,首先从狛治口中听说了事件大致的经过,大汉并没有因此暴怒,只是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叨念着:“井啊……这可有点麻烦,平常生活用的水都是从那口井来的,要去别的地方打水,可得走好一段路呢。”
“庆藏师傅!现在是担心这种事情的时候吗?”狛治气急败坏的模样,巴不得直接灌正男一大桶井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庆藏却没有那麽激动,甚至还推了推狛治的肩膀让他回去休息:“好了好了,这边交给我,你快休息去吧。一大早还要去给你父亲上坟不是吗,就算你的脚程再快也要走上将近一天,晚上不睡好可不行。”
狛治还想要抗议,却被庆藏用一句“再吵下去,恋雪就要被吵醒了喔。”成功地制止,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确认狛治已经回屋,庆藏这才和气地对月彦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狛治还年轻,比较冲动一些,让您看笑话了。我是这间素流道场的主人庆藏,不知道您怎麽称呼?”
“名字什麽的不重要,我只是个路过看到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跟上来而已。”月彦故意晃了晃手中已经昏厥的正男,“就算是道场之间的摩擦,这傢伙的行径也有些过分了,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关係,但有时候不是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的。”
“啊哈哈……您说的没错,但是说来有些惭愧,素流道场实际上只有狛治一个门下生,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能和正男君他们的道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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