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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帝听了这话,却拂了拂膝上的衣袂,气恼道,你以为你们真能逃得出去?当夜永宁寺出事,朕早已知情,早就封了长安沿途的十二条官道水路,镇西军就在长安城外三十里地驻守着!
卿如许哑口无言。
她着实没想到宁帝竟然会提前知晓太子之事并作出安排。
如今想来,只觉得背脊生寒。幸而那日她坚持要留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卿如许想了想,道,陛下,臣确无谋害宛淑仪之举,此罪臣不能认。但许朝阳之死,虽是我的朋友所为,可却也是我故意纵容。他若有过,那也是臣之过。臣只求,只求陛下能对臣的朋友网开一面,一切罪责,臣愿替他承担。
卿如许一股脑儿地说完这些话,跪地恳切请求。
宁帝看着她趴伏在地的身影,道,哦?你担得起么?
卿如许仰起头来,她看着宁帝,竟勾了勾唇,像平常一样笑得清甜,道,打板子,囚禁,流放,酷刑,处死。左右不过就这几样,臣担得起。
她说起那些骇人的罪责,就同说起花果蔬菜般平常。
宁帝看着她奕奕流光的眸子,良久,才道,你对他倒也是十足的好......他真值得你这般?
卿如许垂下头来,苦笑着道,陛下是没见着他为我做的......陛下先前不是问臣怎么能一路考举及第,一个人走进这长安城来的么?若没有他帮我,臣也走不进了,早也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宁帝听得这话,似有动容。
你这些年......
可他没把话说完。
过会儿,宁帝又换了语气,道,怎么又跪地上了?秋日寒凉,起来。喝口热茶。
卿如许听着宁帝的态度似乎松动,缓缓起身,细瞧着宁帝的神色,道,......陛下.......这是答应了?
宁帝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卿如许不敢冒犯圣意,只好低头抿了一口茶,方才一直忙着应付,现下才发现早已口干舌燥,便一口气将茶饮完了。
宁帝这才道,有人护着你,倒也不是坏事。他是什么人,从属于何组织,做过何事,朕可以既往不咎。但如今你既已是朝廷官员,他是江湖中人,你们已不同道。若再继续纠缠下去,对你们俩都没有好处。你也该跟他做个了断,免得日后再有人拿着你的小辫子,再闹到朕这儿来。
卿如许目光微微躲闪,道,.......是。
朕说的,你要放到心里,落于实处。不得再当朕耳聋眼花,要故意蒙蔽朕。否则,便莫怪朕狠心。
宁帝如今对卿如许的脾性也已有了解,他紧紧地盯着卿如许,言语中似有重量,压得卿如许一阵心悸。
卿如许抿了抿唇,半晌才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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