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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只是也许。
也不知崔昭在尚安寺,有没有抓到什么把柄,能不能赶得上明日过堂审讯。
卿如许在牢房中静坐了大半天,也不知道现在外头是什么时辰,只觉得在这里的时光流逝得过于缓慢了。
远处似乎有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隔着幽暗的长廊传了过来。
卿如许从袖中摸出一件物什,是同顾扶风分别之际,他塞进她手中的,那支乌木簪子。
当时并未有机会端详,此时才能拿出来仔细瞧上一瞧。
顾扶风从前就喜欢雕刻些小玩意儿给她,什么玉坠子啊,宝石的耳坠子啊,石头刻得小人儿啊之类的,五花八门的。就连金银器他也会刻。
可她不喜首饰,总觉得累赘,故而随身最常戴着的,也就是他雕的木簪了。
木簪纤长,尾部微微蜷起。他刻的好像是一只卷着尾巴、睡眼朦胧的小狐狸。
倒是有点像她。
卿如许握紧簪子,靠在心头,又埋下头,屈了膝,缓缓地抱紧了自己。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有脚步声和锁链拖地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她的牢门口停了下来。
睡得好么?卿大人。
听声音,是许朝阳。
只是他的面容笼在阴影里,背着光,她看不分明。
哟,怎么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这是责怪刑部招待不周了?许朝阳摆摆手,朝狱卒道,撤了吧,一天不吃饭也不会死人的。别放在这儿,碍了卿大人的眼。
饭菜和水都立刻撤走了。
卿大人,出来吧?咱们一起,叙叙旧。
许朝阳坐在了一张木椅上,狱卒则在旁边的桌案前添了一盏灯,用以记录。
卿如许被人强行拖出牢房,又一把推得摔在了地上。
做什么呢?卿大人可是个女人,你手里怎么没轻没重的?许朝阳故作样子地责备了两句手下人,却也没叫人把她扶起来。
卿如许也便就地坐着,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许朝阳,面上没什么表情。
说说吧。你为何杀了宛淑仪?许朝阳半扬着下巴,睥睨着地上的女子。
你觉得呢?卿如许淡淡反问,许大人希望我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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