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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当他三岁小孩,骗鬼呢吧?
卿如许是明知这话毫无说服力,但她就是连词儿也不想编,左右她说什么他也不会信,倒还不如随口敷衍,也让他知道她的态度,早点闭上他那张嘴。
许朝阳看着她,眼底似有薄怒,可又似乎想到什么,又忽然转晴,一笑道,没事,卿大人究竟怎么出的宫门,咱们有的是时间,待会儿进了刑部,再慢慢儿谈。
左右进了刑部,就是他许朝阳的天下了,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女人?
卿如许自然感受出了他话语中的恐吓之意,却也没什么好怯的,转头道,沈大人不是带着太后娘娘的旨意来的么?臣等着接旨。
沈缂慢条斯理地拿出懿旨,卿如许跪着接了旨,站起身来,淡淡道,走吧。
楚山孤连忙上前两步拦住卿如许,卿丫头,你.......
五哥别担心,我就是去一趟配合调查。倒是他......卿如许垂眸低声道,......他在我的事上一向鲁莽些,五哥,你多拦着他点儿。
楚山孤知道她说的是谁,但见她心意已决,也只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许朝阳回头朝属下招手,道,还不赶紧给卿大人上枷锁。
卿如许一闻言,脸色顿时白了白,抿紧了嘴唇。
受罪吃苦她倒不怕,她本就是个隐忍决绝的性子。
可到底是个文人,身上总还带着几分傲气的。要她带着枷锁被人瞧、被人指指点点,还是顶着莫须有的罪名,简直像被人扒光了游街一样。
南宫朝前一步,止住了后面正取枷锁的下人,道,许大人,枷锁就不必了吧。现在案件还未过堂,总不能随便什么人状告一下,就直接给人定罪吧。
许朝阳看得卿如许的脸色,也知道她们这些舞文弄墨的,到底面皮薄,最受不了这个,心里也格外舒坦,便不依不饶地道,可卿大人昨个儿就下落不明,我这也是怕回去路途中间再有什么闪失。也不过是戴个枷锁罢了,卿大人您都已经叫沈大人与所有禁军兄弟们等了这大半宿,不会现在连这点儿事都不肯配合吧?
他这话一说,正踩着了沈缂的痛脚。他这一夜的窝囊气,还憋在胸口。此时也便带了看好戏的心态,同一众禁军都盯在卿如许身上,带着讥刺的笑意。他正欲张口说什么,却被南宫先一步抢了话口。
南宫暮辞凉凉地道,沈大人依律办事,法乎情,情乎理,法理兼备,即便今日同僚落难,沈大人也对同僚不曾半分苛待,有礼有矩,这是沈大人的气度和高节。卿如许不过是个纤弱女子,半点功夫都不会,许大人掌领刑部,多凶恶的暴徒都见过,难道还怕一介弱女子能在你眼皮底下溜了不成?真不知许大人是过分自谦,还是过分瞧不起您手底下的人了?要不然,我大理寺再派两个人,替您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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